“牛皋哥哥,且先随我去安设好嬭嬭与嫂嫂。”这边燕青与许贯忠已先请牛皋携其家眷至萧府别院安息,随即燕青又对萧唐使了个眼色,又朝后宅努了努嘴,似是在表示萧唐旁事自有他照拂,还是先去处苏姐姐报个安然吧。
牛皋与他的母亲、老婆初至萧府,真似刘姥姥进大观园般瞧花了眼,牛皋的母亲与老婆都是山野间诚恳巴交的乡间妇人,她们到大宋第一处繁华地点的东京汴梁,本来就已既是诧异奇怪,又是兢兢战战。又见萧唐府邸非常气度豪华,更是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恐怕闹出甚么笑话来惹仆人家不快。而牛皋圆睁着一对牛眼到处打量着,不住叹道:“俺的乖乖!如此大座宅子却不知要费多少银子?比起天子老儿住的处所,也不过如此吧?”
“孙安兄弟驱除清风山锦毛虎、矮脚虎,竺敬兄弟那也已杀了二龙山的邓龙夺了他那宝珠寺。再加上萧大哥于京西南路招揽的熊耳山、伏牛山、石梁山三山能人,现在绿林中已有五处盗窟的豪杰听大哥号令。”
饶是如此,苏瑾娘仍然给了萧唐一个大大的白眼,她上前拉起唐芃秀的手,笑道:“芃秀妹子为何如此拘束?这一起下来,他没欺负你吧?”
“我听唐家妹子讲,却不听你说。走,妹子,我们到房里再讲,如果他真的欺负你,我替你做主便是。”苏瑾娘似笑非笑地瞟了萧唐一眼,又说道:“杨总管与石秀哥哥正等你返来呢,你先去寻他们商讨吧,至于女儿家的事,你就先莫问了。”
萧唐颔道:“恰是如此,在京师有三郎、小乙、时迁兄弟卖力此事,我也放心的很。至于大名府那边我也已派人前去奉告萧义兄弟,叫他遴选些梯己的亲信精习,加以光阴便使得京师、大名府、绿林五山能得以及时互通手札。”
又过数日,当牛皋的母亲与老婆已能下床走动,根基已无大碍时,萧唐便令人又备置辆厢车,率所部与鲁山杨知县话别过后,便携上牛皋百口再次踏上路程,直奔东京汴梁而去。
一起无事,当萧唐一行到达京师后,先即将受押待审的杨泰,以及京西一行所俘的段三娘、段5、季三思等能人头子押送至枢密院军司收监后,又与关胜等奉他调派的将官暂别后,便仓促赶回自家府邸。
现在朝在大宋地界仍以驿站快马通报信息,除了大宋西军中的一些能人以外,其别人对于如何飞鸽传书所知甚少。但是数年下来,萧唐早已得知北方契丹、女真等部族也长于以猎鹰飞传报信,便如此时留在大名府萧家集,阿谁萧唐最早的亲信亲信萧义,他之以是被人唤作“青鹘子”,便是因他善豢养猎鹰飞禽,能练习培养隼鹘信鸽等。现在萧唐要在京师绿林中各路盗窟能人互通声气,正可用到他的本领。
萧唐悄悄一笑,他扯起唐芃秀的小手便奔后宅走去。唐芃秀却俏脸一红,她悄悄挣开萧唐的手,内心蓦地感到阵惶恐。固然苏瑾娘成心与她靠近,也默许她随自家相公同至京西南路一行,此举仿佛是在促进自已和萧唐的功德,但是自从她与萧唐之间的情义垂垂明朗后,想到返来又要面对萧家主母,唐芃秀的心不由怦怦跳了起来。
苏瑾娘眼神一亮,她望着局促不安的唐芃秀时,心中已如有所悟。虽说苏瑾娘并非乐于与其他女子分享自家相公的情义,可萧唐与唐芃秀如何相识相知的事苏瑾娘早就晓得,自家相公确切也并非风骚成性,到处沾花惹草之人。唐家妹子又是仁慈可儿的女子,与她做得姐妹,不也是美事一桩?
唐芃秀当即摇了点头,可她转念又想到那日在车厢中与萧唐的一番缠绵,那算不算是欺负人吖?那般旖妮厮磨的景象再次浮上心头,使得唐芃秀脸似火烧,更是将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