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赵佶或许离不开极能逢迎他癖好的蔡京等奸佞,可他即便再昏庸混账,却也没有向来没有当权臣手中的傀儡。相反的,赵佶虽需求蔡京阿谁逢迎圣意的弄臣,可为制止他一家独大,而后的十几年时候里,也一向成心让别的个政治能量极强的大腕级人物与蔡京做仇家。
与此同时,五台山,文殊院。
只听得霹雷隆的震天巨响,文殊院门前耸峙的两尊金刚像被从台基上倒撞下来,重重撞到地上摔裂大半。寺院庙门亦被轰然撞开,昔日的鲁达,现在的鲁智深踉踉跄跄撞到寺中,他面色通红,瞋目圆睁。他打着赤膊,魁伟黎黑的躯体上遍及花绣纹身,更添了一股狂放不羁。固然鲁智深醉态毕显,可阵容凛人,当真是直饶揭帝也难当,便是金刚须拱手。就见鲁智深又迈着腾腾大步,直往寺院内奔去。
种师中点头道:“当日鲁达在渭州平凉城内,碰到投奔亲眷不成,反遭肉铺郑屠凌辱的金氏一家长幼。鲁达脾气卤莽,为那家人讨公道时竟于市上三拳将郑屠那厮打死,现在鲁达惧罪在逃,不知去处。他那身好技艺,恰好可在边地大显技艺,却恁地鲁莽,自毁了大好出息。”
现在居于相位的张商英虽成心鼎新弊端,可他却不能如蔡京那般叫赵佶玩得纵情,并且精通佛法禅机的那位现任丞相乃至还与蔡京、郑居中、杨戬、何执中等内宫天子亲信、朝内各派系大臣的干系都非常卑劣,这也必定了蔡京仍将东山复兴,取而代之。
前次在东京汴梁八仙楼与郑居中初会时,萧唐便已表示过郑居中,而此次他与郑居中达成同一战线之意,可说已是昭然若揭。在郑居中目前临时失势时向他示好,也恰是最合适的机遇。郑居中也是宦海中道行颇深的人物,在与萧唐言谈几句后,他脸上忿怨之色尽消,只说今后得余暇时再与萧唐多多靠近。
现在这个郑居中被免除了知枢密院事之职,也不过是因为宋徽宗赵佶见他有些对劲失色,便敲打敲打郑居中让他晓得:你再狂,你再作,也要晓得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洒家办事有洒家的事理!佛祖如果真开了眼,固然把世上作奸不法的鸟人打下阿鼻天国去!可洒家瞧不见佛祖开神通,以是洒家便用手中这把禅杖,铲尽人间不平之事!洒家不管做提辖还是做和尚,只求的是磊磊落落无愧于六合!哪似你们这干秃驴只晓得念佛诵佛放鸟屁!”
洒家也曾瞥见,有多少平头百姓一辈子忍气吞声,被那干膏粱恶霸踩在头上,鸟屁都不敢放一个,却兀自吃斋求佛,只求来生混出个好出身!这瞧得洒家生出一肚子鸟气来!这辈子已窝囊成阿谁怂样,下辈子又能有何出息!?
此时种师中身侧有个二十高低的西军将官沉哼一声,不屑地说道:“鲁达兄弟便是杀了个恶霸又能怎地?如果叫洒家撞见那般撮鸟,也直如杀狗般宰了!”
韩存保笑道:“好教小种相公得知,这个萧唐萧都虞候,当年于相州安阳救得我韩氏族裔,于末将有大恩。此番又安抚使巡检督查京西兵事返回京师,他也知大小种相公的威名,便也跟末了将至此拜见相公。”
渭州为秦凤路治下,而这个年纪正轻的武官正在秦凤路军司中任职。他也与鲁达又过几面之缘,也对豪放直率的鲁达极有好感。可种师入耳罢却神采一沉,他对阿谁将官呵叱道:“住嘴!军有军法,国亦有国法!今番鲁达做出性命事,自当由官府知罪。我西军将士自当引觉得戒,哪个会说你这般浑话。”
鲁智深酒意上涌,血灌瞳人,他听职事和尚喝骂,却双目一瞪,满腔的不甘与忿意齐涌上脑,便势如轰隆,声若洪钟般大声叫骂道:“咄!洒家杀人避祸,才削发做这和尚!佛祖若瞧洒家不入眼,洒家也没奇怪去劳什子西方极乐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