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向周侗一打拱,说道:“本来周老前辈也在,我听闻萧任侠安抚京西南路立得打拱,又受官家谕旨出使辽国,现在也已返至大名府,估摸着也该前来看望恁,长辈恭喜周老前辈收得如此好徒儿。”
山士奇嘴巴一咧,他固然心中腹诽,却也不敢拿言语等闲调侃岳飞。这个本该尚处于玩皮懵懂年纪的少年,浑身却隐然有股不容人戏弄的严肃。比起一点就炸毛,就爱奸刁拆台的王贵等顽童,清楚是同春秋段的岳飞却内敛沉稳的紧,使得集镇中诸如山士奇这般年级大他很多的“哥哥”也不便把他当作个晚生小子相处。
其他三个男童天然是与岳飞结义的张显、汤怀、王贵,这三个当年内黄县麒麟村着名的顽童在周侗的一番调教下,固然叫他们读誊写字还是非常不耐,可这些本性好动的男童在周侗的点拨下习练枪棒拳脚时倒也非常专注。
“这枪也使得很好了,固然仍有些马脚,可按你这般年纪能练到这般地步也殊是不易。”待岳飞、牛皋等人演练番后,周侗抚着斑白的长髯,先是对岳飞说道。
周侗望向王贵,他点头说道:“你还说别人!本来你们三个也算是练武的好苗子,可性子跳脱没个长性。打熬技艺就当用心致志、朝夕揣摩,也当多学学你们的岳大哥!”
王进父子两代都是东京汴梁禁军教头,而周侗当年是京师御拳馆的西席,相互间也都晓得相互的名头。而周侗被萧唐、卢俊义接到大名府萧家集,王进则是因为遁藏高俅的毒害而搬家至此,这两个当年在东京汴梁军中的同僚也相互倾慕,也是安住于萧家集的一对老友。只是王进为报萧唐的恩典,使出毕生操习教武的本领练习萧家集合的团练乡勇。而周侗则是传授岳飞等五人习文习武,更是一门心机地要将平生十八般技艺经心传授予岳飞。
宗城县萧家集,做为任侠萧唐的起家之地端的繁华热烈,集镇中间处尽是楼榭商店,到处林立着堆栈酒楼、酒坊瓦舍。郊野的山岭间葱葱茏郁,时不时还能见到农家庄户三三两两话着家常,林荫小溪中,还能瞧见一群孩童在水中玩耍,欢颜笑语,让人望去面前一片如诗如画的景色。
在萧家集的校场上,平素练习的乡勇也早已归去安息,涓滴不见半点平素布阵演武时那般如火如荼的气象。但是在校场一角,仍有四个孩童与个二十高低的青壮,在一名老者谛视下演练技艺。
俄然一声轻咳,少大哥成的岳飞不知何时站到牛皋面前,他皱着眉说道:“牛皋兄长,本来你年纪大过我很多,有些话我不该由小弟来讲。但是兄长蒙萧大哥看重,又有寄父与王进教头苦心教诲......以兄长的根骨资质来日必能成一员良将,但是自从兄长到了萧家集以来,这酒喝得也忒过凶了些。贪酒毕竟误事,还望兄长自重。”
小王贵一听心中不甘,他忿忿道:“师父好生偏疼!尽将弓箭、枪法传于岳大哥,却只教我们些拳脚枪棒的入门本领,若让我们也学趁手的兵器,必定练得也快。”
王贵、张显、汤怀三个小顽童听罢顿时喝彩雀跃起来,小汤怀朝岳飞那边瞧了瞧,他对于本身这个结义兄长最为爱护,便道:“弟子见岳大哥枪使得好,我也选枪罢。”
周侗与王进正酬酢时,一向跟着王进习练棍术的山士奇凑到牛皋身边,他嘿嘿笑道:“牛皋兄弟,萧唐哥哥回了大名府,说不得本日还要大摆庭宴,我们哥俩可要再痛快喝上一番。”
“兄长直呼我的名头便是,不必唤我甚么小师哥,如此乱了端方。”岳飞点头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