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为哥哥报仇!”
“哈哈哈!”李瑾大笑出声,接着说道:“某家梁山李瑾!不晓得某家是何人就敢打某家的主张,你祝家庄真真是胆小!”
“算你们运气好!”见栾廷玉有批示冲阵的筹算,李瑾说了一句,和管虎掉转马头,打马回阵去了。
劈面阵中跃出数十骑,抢先一骑似火炭赤的顿时,上面战将怎生装束:
“啊!”祝彪一声痛呼,从顿时滚落。
头戴缕金荷叶盔,身穿锁子梅花甲,腰悬锦袋弓和箭,手执纯钢刀与枪。马额下垂照地红缨,人面上生撞天杀气。
别的一人骑一匹黑马,也是一身玄色铁甲在身,手执一根一端粗,一端细的乌黑铁棒,马鞍山挂着一幅流星飞锤。
李瑾将宝弓放好,单手倒提长铍,打顿时前两步,大声说道:“来的但是祝家三子祝彪和铁棒栾廷玉!?”离着两百步的间隔,声音倒是清楚明白地传入了劈面的人耳中。
烟尘渐近,目力好的,两边的人马都已经能瞧见劈面的人数、步地了。果如那几个俘虏所说,这一伙人约五千多六千之数,多为步军,只要四五百骑。身上衣甲服色混乱,行军之时步地更是狼藉,明显只是普通平常庄丁。只要打头的四五百骑另有些军士模样。
听到身后马蹄声响,晓得是李瑾赶过来了,晓得想将管虎拿下是没机遇了,栾廷玉不再恋战,喊道:“三官人,快走!”两人随即舍了管虎,打马回阵。
栾廷玉使得一手好铁棒,走的乃是势大力沉的门路,招式却又不失精美,劈、崩、抡、把、扫、缠、绕、绞、点、拨、云、拦、挑、撩、挂、戳等诸般技法一一使来,得心应手。
管虎心不足悸,说道:“多谢兄弟!”
“藏头露尾,你是何人?竟如此无礼?”那身着玄色铁甲之人朗声问道,他声音宏亮,李瑾这边却也听得逼真。
目睹祝彪不是李瑾的敌手,栾廷玉担忧他有失,大声喊道:“贼寇休得逞凶,我来会一会你!”随即打马出阵。他这一声大喊,也算是给李瑾提了一个醒。
他这话语激愤了对方主将,另一个声声响起,倒是说道:“梁山贼寇,大家得而诛之。我祝家庄正要踏平你梁山川泊,缉捕尔等反贼,献功朝廷!”话语当中,他以祝家庄仆人自居,想来便是祝家三子祝彪。
管虎也在别人的帮忙下穿上一领铁甲,临上山还能捞着一战,管虎的表情不错,着甲的时候,他笑着说道:“看睿哥儿走的时候,脸上但是老迈不欢畅啊。”某某哥儿,乃是时人对沈睿这般年纪的少年的靠近称呼。
李瑾晓得,以管虎的本领,要想和栾廷玉对敌,恐怕不是敌手,干脆卖个马脚,舍了祝彪,接住栾廷玉。祝彪想和栾廷玉合力拿下李瑾,无法此时管虎已经赶了上来,手中大刀向着他头上平砍过来,他只好先接住这一招,和管虎放对。
李瑾和祝彪两人赶上,再未几话,手中长铍银枪各自朝着对方关键处戳去。两人你来我往,个个不肯放松,都想将对方刺于马下。两骑在阵中转灯般厮杀,祝彪虽自恃勇力过人,却那里是李瑾的敌手,二十合以后,垂垂落入了下风。
战了五六十个回合,栾廷玉久战李瑾不下,又见到祝彪险象环生,顿时有些心焦。手中铁棒再次荡开李瑾刺过来的长铍以后,蓦的伸手,将鞍上的流星锤捞在手中,向着李瑾头上打来。
看到李瑾这一边的人马,对方也渐渐放缓了脚步,待他们走到二百步以外时,李瑾蓦地搭箭拉弓,箭失离弦,势若流星,正落在中间领军之人马前,对方立时停下脚步。
他这一出阵,倒是触怒了李瑾这边的管虎,管虎怒声喝道:“鸟厮安敢以多欺少!?”也是打马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