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颠末端裁军,步军的战力却没有降落,因为士卒都是练习好的,只是主将换了,颠末十天半个月的磨合也便能够了。从辽国带回的两千余匹战马,除盗窟头领骑乘和李瑾部下中权亲卫所乘以外,全数归盗窟马军,如许一来,马军的士卒人手一匹不说,还能有残剩作为战损时的替代。
由他的名号观之,再加上能攒下这偌大师业,这祝家仆人想来该是一个退休回籍的官员了。公然,马麟将刺探到的动静说出来,祝朝奉年青时外出闯荡,有了官职,退休归家后,人皆以朝奉称之。
阮小七兀自强辩道:“寨主这话可不对,我们水军的兄弟可沿济水北上,中转郓州,不失为一只奇兵啊!”他这话是不假,但是祝家庄又不在济水边上,他们水军便是去了,也只能是上陆步战。
“东面的李家庄,仆人间代地主,原比祝家庄还要强大些,不过近十几年来日渐落寞,却也另有三四千庄丁,现在庄主李应,江湖人称扑天雕,枪马纯熟,也是个有本领的;西面的扈家庄在扈太公手上发扬光大,现在也有四五千庄丁,现在主事的是扈太公的儿子飞天虎扈成,也是运营有道,更加人称道地倒是扈太公之女,扈成之妹,一丈青扈三娘,传闻技艺还在其兄之上,比之李应也相去不远。自寨主在梁山立寨,这三庄便缔盟自保,扈三娘更是与祝家三子祝彪定下婚约,我们此次来打祝家庄,别的两庄,特别是扈家庄想必也不会袖手旁观。”
施耐庵这一首赞诗所言却也不虚。
“萧兄长说的不错,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尽力,谨慎些也是应当。”李瑾倒是摇了点头。他晓得,宋江打祝家庄也是打了三次,还是用了计才拿下来,虽说盗窟的气力不是宋氏梁山可比的,但谨慎谨慎终归没有大错。
“朝奉?这祝家庄主是在朝中做过官吗?”萧嘉穗问道。在元丰改制前,有朝奉郎之职,为文散官,秩正六品上,改制以后,又有朝奉大夫,也是文散官名,秩正五品。
盗窟原有步军三营,此次裁军一营,士卒就是从辽地带返来的步兵,此中多数为本来管家兄弟部下的人马,建为步军第四营,正将为管虎;步军第三营启事马军头领欧鹏代管,此次欧鹏调回马军,担负马军第四营也就是史进建立的那一营为正将;王定六也正式升任盗窟水军头领,帮手李俊办理山北水寨。
趁着军士正在安营建饭,李瑾带着一众头领来到庄前察看。这祝家庄确切盖得好,占着这座独龙山冈,四下一遭阔港。那庄正造在冈上,有三层城墙,都是顽石垒砌的,约高二丈。前后两座庄门,两条吊桥。墙里四边,都盖窝铺,四下里遍插着枪刀军火,门楼上排着战鼓铜锣。
沉吟一下,李瑾说道:“此次下山攻打祝家庄,非是一两日之功,需求粮草供应,水军的兄弟就卖力通过济水运粮吧,陆上交兵,还是交给马军和步军的兄弟为好。”
祝家庄也获得了动静,寨门紧闭,寨墙之上庄丁手执刀枪弓箭值守鉴戒。
李瑾在聚义厅上提出要下山之时,马步军主将纷繁请战,便是水军头领也是战意高涨,想下山一行。李瑾笑着对请战最为主动的水军头领阮小七说道:“七哥,那祝家庄又不在水中,水军的兄弟便是去了,一身本领也无处发挥啊。”
马麟头天带领密谍营全员率先解缆,刺探动静。第二天,大队人马正式下山。杨志、徐宁率两营马军为前军,广惠、杨春、陈达三人率两营步军押后,其他头领士卒皆在中军。
“下山前寨主叮咛过,我天然不敢怠慢,各派了五十个兄弟前去李、扈两庄刺探。这两个庄子比之祝家庄要差上一筹,却也不成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