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见了。六天之前,从东京来了两个难堪人,专请牢城营里的管营和差拨到我这里吃酒,我怕他们要对教头倒霉,以是对教头说了,教头说那两人里一个叫甚么陆谦,这几日里每天都要到沧州城里去寻他,只是没有找到。想来便是是以没有到官人那边去。”
富安原是个地痞,是以做事心急,看着事已成了,便道:“我们回城里吃酒去罢。”
富安接着说道:“张教头那厮!三四五次托情面去说,“你的半子没了”,张教头越不肯答允,是以衙内病重了,太尉特使俺两个央浼二位干这件事;不想现在完整了!”
第二天,天上俄然下起了大雪,李瑾晓得,陆谦等人的诡计要开端了。公然,到了下午,林冲提着花枪,吊着酒葫芦到了李瑾的旅店里。大雪气候,店里没有客人,李瑾四人正在叙话,林冲进了旅店,走到李瑾四人坐的那桌坐下,先倒了一碗酒喝了,接着说道:“那些人有行动了,本日管营俄然把我调来离此不远的雄师草料场做看管。”
陆谦说:“这迟早烧个八分过了。”
李瑾安慰道;“兄长不必沮丧,那狗贼既然找了管营和差拨,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既然找不到他,干脆以静制动。任他有甚么诡计狡计,凭着我们兄弟手中的刀枪,也管叫他有来无回!”
陆谦却不放心,说道:“再看一看,拾得他两块骨头回京,府里见太尉和衙内时,也道我们会做事。”
此时林冲正与手持朴刀的陆谦拼斗,眼看差拨手上拿着尖刀要向林冲后心刺下去,李瑾手中长铍一挺,一削,直接将他手腕削断,他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鲁智深手中禅杖一挥,斗大头颅飞起,脖颈当中喷出的鲜血将那泥塑的神像染红。差拨的尸身随即软倒在地。
“先不说这些,兄长可曾找到陆谦那狗贼?”李瑾问道。
“小二哥,你这几日可曾见了我林冲兄长?”
“三位兄弟美意,倒叫林冲心中难受的紧!”
“李瑾兄弟此言在理!”鲁智深和武松都说道。
“那陆谦倒是好算计,草料场里尽是雄师草料,又离着牢城营十五六里远,如果一把大火烧了,即便兄长及时逃脱,幸免于火海,到时烧了雄师草料也是极刑。”李瑾嘲笑着说道。
“大师既然义气相投,兄弟订交,天然应当共存亡,同甘苦,有事也该一起承担!”
“这几日,我城里城外都寻遍了,却没有找到那狗贼。”林冲有些沮丧。
这边厢差拨身首分离,那边林冲二人也分出了胜负。
“在,在,在,我去叫他。”说着走到柜台中间,叫道:“小二,李官人来了,你快出来号召。”半晌以后,李小二搓动手从帘子前面出来,到了李瑾身前说道:“官人有何叮咛?”
“这有甚好计算的,我们都是杀人犯了,干脆找个处所落草,也欢愉过一世,免得受那些赃官贪吏的鸟气。”鲁智深说道。
正说着呢,俄然又有人走进店里来,几人转头一看,恰是林冲。
回到了旅店,李瑾开言道:“事到现在,沧州是待不得了。几位兄长看我们该到那边安身?”
“嫂子,先不必吃酒,小二哥在吗?我有事问他。”
“好!哥哥所言正和我意。我听闻山东济州境内有一座梁山川泊,周遭八百里,中间是宛子城,蓼儿洼。恰是我等安身立命的好去处,两位哥哥觉得如何?”李瑾说完,看着林冲和鲁智深二人。
此时陆谦三人已经进了庙里,将庙门关上,四人在门边侧耳聆听,只听内里一个声音说道:“这一条计好么?”林冲听出声音来,说话的恰是差拨。
李瑾笑着说道:“这怕是个好差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