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大师都如此说,刚才的曲解就当没产生,本日只是兄弟相见,喝酒叙情。”李瑾道。
“李瑾?这名字好生耳熟!”阮小二尚在迷惑当中,那水面之上,一艘划子船头传来一个声音:“莫不是大名鼎鼎的赛子龙?”
右边船上的男人,疙疸脸横生怪肉,小巧眼凸起双睛。腮边是非淡黄须,身上交集乌斑点。浑如生铁打成,疑是顽铜铸就。世上出世真五道,村中唤作活阎罗。此人便是阮小七了。
“小二哥好生谨慎的性子,李瑾从东京到孟州,从沧州到这济州,也算是走南闯北了,本日差点折在贤兄弟三位手里。”李瑾笑着赞叹道。
“原也有官军前来搜捕,只是那水泊中港汊无数,那里好捉?倒叫官府折损了很多人手。现在那官司一转动,便害百姓;但一声下村落来,倒先把好百姓野生的猪、羊、鸡、鹅,尽都吃了,又要川资打发他。现在也好教这伙人何如!那捕盗官司的人,那边敢下村落来!如果那下属官员差他们访拿人来,都吓得尿屎齐流,怎敢正眼儿看他!”阮小七恨恨不平。
“鲁提辖的大名,我兄弟也早有耳闻。”
这时,店里伴计端上来一盘鱼,阮小五见了顿时不欢畅了,抓住店伴计的衣袖怒道:“你这是甚么意义?拿这等杂鱼来调侃我们兄弟吗?”
见了此人,李瑾抱拳说道:“敢问是阮小二阮二哥劈面吗?”
酒碗上来,除了沈睿这个小鬼,李瑾给大家都满上了,举起酒碗说道:“本日得见贤兄弟三位,三生有幸,李瑾先干为敬。”说罢,仰脖将碗中酒喝洁净。世人都举起酒碗来,也是一饮而尽。
阮小七接过话头说道:“那伙能人,为头的是个落第举子,唤做白衣秀士王伦,第二个叫做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叫做云里金刚宋万。以下有个旱地忽律朱贵,现在李家道口开旅店,埋头密查事情,这四人部下,喽啰有七八百人。那伙人本领稀松平常,我兄弟三人自不怕他,只是这周边百姓却不敢与他为敌!”
两人停了船,跳登陆来,阮小七调笑道:“二哥,你那几间破草屋,如何装得下这很多真豪杰?”
“就算比我们的芦棚好,也毕竟只是破草屋。本日几位豪杰来见,何不就到湖中旅店请四位豪杰喝几杯。”阮小二说道。
“如假包换!”李瑾笑道。
李瑾禁止道:“说甚么赔罪?是李瑾鲁莽了,不干二哥的事,要赔罪也该是李瑾赔惊扰乡邻之罪。”
几人喝了一回酒,阮小七说道:“还不晓得这三位高姓大名。”
“阮小二莽撞了,请李兄弟包涵。”阮小二拱手。
“休再叫我提辖,现在是个酒肉和尚了。”鲁智深哈哈大笑。
阮小二见这兄弟俩用心拿本身谈笑,佯怒道:“虽只是几间破草屋,总也好过你们水中芦棚!”
“这一名鲁智深哥哥,原是西军出身,只因在渭州杀了人,在五台山削发为僧。”
李瑾从速先容:“这一名是我兄长林冲,原是东京八十万枪棒教头,现在受高俅谗谄,与李瑾流浪江湖。”
“幼弟沈睿,知名小辈。”李瑾含笑说道。
酒肉上来,鲁智深拿起酒盅说道:“这等小杯如何纵情?换大碗来!”
“不知者不罪,何况阮二哥也是一片保护乡梓的拳拳之心。”
“算了,五郎,他说的也是真相,何必难堪于他?”阮小二说道。阮小五这才放过那店伴计。
“当真是赛子龙劈面?”阮小二惊奇道。
那店伴计哭着脸道:“小五哥,你也是在这石碣湖水里讨糊口的人,如何不知这湖里现在打不来大鱼了?”
阮小五也说道:“七郎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