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再叫我提辖,现在是个酒肉和尚了。”鲁智深哈哈大笑。
“算了,五郎,他说的也是真相,何必难堪于他?”阮小二说道。阮小五这才放过那店伴计。
李瑾见机会已成,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我兄弟四人在沧州杀了高俅的喽啰,传闻了水泊梁山这个好去处,故而前来,筹办在此落草。只是听闻水泊有人占了,我兄弟四人不习水中本领,特地前来寻贤兄弟三人互助,夺了这一处宝地。届时兄弟聚义,论秤分金银,非常穿绸锦,成瓮吃酒,大块吃肉。不知贤兄弟意下如何?”
“本来尊驾就是豹子头林教头,失敬!失敬!”阮氏兄弟对林冲拱手。
那人怎生模样?但见他五尺五六身材,边幅好生凶暴:眍兜脸两眉竖起,略绰口四周连拳。胸前一带盖胆黄毛,背上两枝横生板肋。臂膊有千百斤力量,眼晴射几万道寒光。休言村里一渔人,便是人间真太岁。虽是夏季,那人却还是是一袭旧单衣。
“唉。”阮小二叹了口气,说道,“兄弟不知梁山泊这个去处,难说难言。现在泊子里新有一伙能人占了,不容捕鱼。”
“小兄弟好志气!”阮小七道。
两只船撑到水中间荷花荡中,将船系了,一行七人上了水阁。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谦让不开,就由李瑾坐了主位,李瑾左手边坐了林冲三人,右手边则是阮氏三兄弟。
“如假包换!”李瑾笑道。
“阮小二莽撞了,请李兄弟包涵。”阮小二拱手。
左边船上之人,一双手浑如铁棒,两只眼有似铜铃。面上虽有些笑容,眉间却带着杀气。能生横祸,善降非灾。拳打来,狮子心寒;脚踢处,蚖蛇丧胆。那边觅行瘟使者,只此是短折二郎。此人恰是阮小五。
当下几人就上了阮小5、阮小七的船,往湖中旅店驶去。划了一会儿,到了一个水阁旅店,四周都是荷花,只是此时已是初夏季气,不说荷花,连荷叶也没有,只要满目枯茎。
这时,店里伴计端上来一盘鱼,阮小五见了顿时不欢畅了,抓住店伴计的衣袖怒道:“你这是甚么意义?拿这等杂鱼来调侃我们兄弟吗?”
“李瑾见过阮二哥。”
李瑾从速先容:“这一名是我兄长林冲,原是东京八十万枪棒教头,现在受高俅谗谄,与李瑾流浪江湖。”
“湖里打不来,就不能到梁山川泊里去打吗?”
“甚么嘛?年长幼瞧人!本日知名小辈,将来也会名动江湖的。”沈睿气鼓鼓地说道。
阮小五也说道:“七郎说得是!”
李瑾晓得环境,用心问道:“既有如许的盗匪,如何不报官司来捉他?”
右边船上的男人,疙疸脸横生怪肉,小巧眼凸起双睛。腮边是非淡黄须,身上交集乌斑点。浑如生铁打成,疑是顽铜铸就。世上出世真五道,村中唤作活阎罗。此人便是阮小七了。
“恰是某家,你等是何人?”
“怎敢让李兄弟坏钱,当然是我们兄弟请四位。”
见了此人,李瑾抱拳说道:“敢问是阮小二阮二哥劈面吗?”
“原也有官军前来搜捕,只是那水泊中港汊无数,那里好捉?倒叫官府折损了很多人手。现在那官司一转动,便害百姓;但一声下村落来,倒先把好百姓野生的猪、羊、鸡、鹅,尽都吃了,又要川资打发他。现在也好教这伙人何如!那捕盗官司的人,那边敢下村落来!如果那下属官员差他们访拿人来,都吓得尿屎齐流,怎敢正眼儿看他!”阮小七恨恨不平。
“不敢。”
“和尚利落!”阮小七赞道。
“你们赔罪来赔罪去,倒叫洒家的酒喝得不痛快。”鲁智深见两人对峙不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