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返来了吗?”
“是!”杨志干脆领命。
亲随将纸笔拿上,董平提笔写下一封信。扑灭桌上的蜡烛,用蜡将信封好,递给亲随。
那两名亲随抱拳领命,走到左面,翻开一个精美的木箱,从中取出两样物事,此中一个,乃是一个精彩小巧的瓷瓶,另一个则是一个纸包。
“杨制使?”李瑾叫道。
“好,叮咛下去,彻夜各军早些安息,明日辰时造饭,巳时解缆,迎战官军!”
“嗯。”董平点点头。
“收好!”他也不睁眼,只是将茶杯放下,手指着瓷瓶说道。
那拿着纸包的亲随举起手中的纸包向董平表示,待董平点头确认以后,拿着纸包躬身退出营帐。
半晌以后,董平停下咀嚼,接过亲顺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水,跟着口中化开的药丸一起吞下。
“还是要谨慎重视,董平也是老于战阵的老将,这般行动,怕是另有筹算。”
半晌以后,他再次进入营帐回报导:“禀都监,共收回禁军六百人,厢军两千多人。”
李瑾叮嘱道:“现在尚且不晓得董平打的是甚么主张,制使千万谨慎在乎,如有不测,以本身安危和兄弟们的性命为重,及时撤回。”
大帐别传来鼓噪声,是董平派出去收拢溃兵的亲随返来了。
董平沉默不语,亲随也不敢再开口,半晌以后,董平叮咛道:“拿纸笔来。”
“嗯。你下去吧。”
“哈哈哈!”下边一众头领大笑。
“都监可要用些饭食?”
另一人则是将瓷瓶递到董平局上,回身畴昔倒水。
董平将瓷瓶盖子揭开,谨慎地从中倒出两粒棕灰色的药丸,放入口中咀嚼起来。
卯时末,寅时初,三骑快马赶到营寨,悄悄从后门进了大营,在营中一个黑影的带领下,进了董平的中军大帐。
又喝了两口水,董平闭上了眼睛,半晌以后,才长出了一口气,满满的都是苦涩的药味儿。
“在!”杨志抱拳出列。
“去将我的丹药拿来,再将那副药煎了。”喘气一阵以后,董平叮咛道。
“传闻没返来的马军不是阵亡就是被俘了,其他的步军,倒是有一些是逃散了。”
“申时两刻。”
“嗯。”李瑾点头,随即转向童威说道:“童威哥哥,还要烦劳你带领部下水军在水寨当中策应杨制使。”
“是。”亲随拿着药碗出了营帐。
“药已经煎好了。”
“如此说来,败北以后的郓州官军倒是想要一血前耻了。”李瑾坐在聚义厅匾额下的皋比座椅上,语带笑意地说道。
“是!”
“统统人,各回营帐,各营批示使,盘点人数!”
“都监,都监。”
“还没有,即便是快马,也要彻夜才气达到。”
“既是这般说法,小人明日起早便去,定将事理给张都监分辩清楚,务必将他请来。”
亲随接过函件,游移道:“都监,虽说您与张都监友情深厚,但是没有朝廷的调令,这梁山泊又不在博州统领,张清能担上擅离职守,擅自出兵的干系,前来互助吗?”
咀嚼之时,他的眉头紧皱,两颊模糊有些抽搐,明显,药丸的味道并不夸姣。
“好!众位兄弟各自下去筹办吧。”李瑾抱拳,结束了此次集会。
“济州、濮州、兖州,三州有何动静?”李瑾接着问道。
亲随轻声将靠在椅子上睡着的董平唤醒。
回到营寨以后,董平在两名亲随的搀扶下下了战马,徐行走入中军大帐。
谈笑归谈笑,世人还是正视起来,李瑾说完以后,马麟慎重应是。
渐渐坐下以后,董平吐出一口血沫。
“你出去帮手,王二返来以后,直接带来见我。”董平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