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关胜扣问本身,那面上有些青肿的都头强自平静,身躯倒是不住地有些颤抖。在关胜凛然的目光逼视下,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回、都批示使,卑职、听闻村中有人、勾搭、勾搭梁山贼寇,以是、带着兄弟们来看看。”此人也还算是有些急智,找了个还算过得去的借口。
朝廷拜关胜为将,拨了两万人马给他,还给了个厢都批示使的头衔,勉强也算是名副实在了,总不成能让他还顶着蒲东巡检的官职出征。当然,蔡太师说了,只要能得胜回京,高官厚禄不在话下。
郝思文口中的水军乃是高俅新近在金明池练习出来的,说是练习,不过是临时拼集起来罢了,幸亏个个都会水,不至于有旱鸭子充数。这五千人战力如何尚不成知,惹事的本领倒是不小,这一起行来,沿途没有少骚扰村坊。要不是此战水军不成或缺,关胜早把这伙人打发还京了。
郝思文也带着人冲将出来,将人一一节制起来。半晌以后,统统士卒被摈除到一处,局面终究安宁下来,百姓的哭叫却还是响个不断。
“关都批示使好辣的手腕。”很多军官心中都是这般设法。
郝思文从速跟了上去,说道:“兄长,如许会不会太严苛了?”
固然感受烦躁得很,关胜还是不得不按捺表情,问道:“出甚么事了?”
“这、兄长・・・・・・”郝思文闻言,正要开口劝说,关胜一抬手,表示他不必多言。
“治军当用重典,何况这军纪废弛至厮!?再者说了,不见点血,这些人还只当我关胜是个好说话的。”
行入中军,一行人下了战马,自有亲兵牵过,前去喂食。关胜和宣赞带着剩下的人直入军帐。
当然,关胜杀人也不满是因为一时肝火攻心,更多的考量,倒是恰好杀人立威,以正视听。不然部下人一个个阳奉阴违,军纪废弛,要想言胜,岂不是痴人说梦?
迟误了半天,两人回到城外安营处,大营已经在郝思文的主持下建立,士卒正在筹办午餐。
“啪!”关胜心头火起,用力拍了一下桌案。
见亲卫还没有脱手,关胜说道:“如何?没闻声吗?”
百姓有的惊叫,有的倒是喝采!
略微宣泄了一下,事情倒是还要去措置。“宣赞,你在营中驻守,我和思文去看看。”
“人头挑起,巡营示众!再有违背军纪者,这就是了局!其他人等,每人二十军杖,当众行邢!”
叮咛完了,不睬会村中百姓的千恩万谢,关胜打马便走。
“水军一个都头惹得事,带着两小我到村中用饭,看上的店家的女儿,想要用强,却被打伤了,现在纠结了很多水军士卒正在村中肇事。”
毕竟是武圣以后,现在又是一军主帅,关胜自有一身严肃。固然平时口中对这位主将诸多冲犯,此时倒是不敢冒昧,世人都让开身子,暴露了中间那人。
没半个时候,关胜的狠毒手腕已经传遍了大营,见了那都头脏污的人头,另有那百十号人红肿的屁股,全军高低人等,心中都是一凛。
“你是领头的?”
宣赞对这些禁军涣散的表示也是不满,见关胜板着一张脸,还是安慰道:“都批示使,军士们长途跋涉而来,不免疲累,一时涣散无状,还请都批示使不要介怀,待整训两日,天然令行制止,到时进军,水泊草寇自妙手到擒来。”
官军两万人马,从东都城誓师以后,水陆并进,逶迤而行,旬日以后,倒是赶到了济州城下。
宣赞与关胜乃是故交,深知他的脾气。在东都城中活动这些年,对于现在的禁军,特别是都城的禁军,也是深知此中弊端,不过现在毕竟是大战当头,如果弄得将兵离心,便是自败之道,是以趁着关胜发怒之前,先出言安慰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