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关胜拍案之声打断。
宣赞说道:“本日兄长发了一通脾气,倒是端的叫这些人佩服了。”此事本来就是关胜与郝思文、宣赞筹议好了的,恰是要借机阐扬,收伏众将之心。此时众将都已经退走,大帐外值守的,都是关胜带来的亲信,说出来,倒也不虞被人听了去。
“现在我们商讨商讨,该当如何进剿,定一个章程。”关胜这话算是将此事临时揭畴昔了,世人开端你一言我一语地提出战术。
“也是两位兄弟共同得好。”关胜回了一句,便转过话头,说道,“只以昨夜之事来看,梁隐士马公然胆小,接下来,说不得还真会登陆与我们接战啊。”
“都批示使容禀,实在是军士们远道而来,颓废不堪,我虎帐地靠近水泊,夜间湖中风声高文,夜色暗淡,贼寇狡猾,趁夜袭营,才会・・・・・・”
十月的气候,已是寒凉,水军统领倒是被关胜连番喝问惊出了一身盗汗出来。忙不迭地跪倒在地,哭诉道:“都批示使严肃在上,末将所言句句失实,怎敢欺瞒浪对?还望都批示使明察。”
“这关都批示使可真够狠的,昨日杀了个都头还不敷,本日还想杀个水军统领祭旗,兄弟们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喽。”
笑完以后,一人说道:“也不要说他何二不利,今后我们都还要在这位关都批示使部下办差,还是以他为前车之鉴,免得赶上关都批示使表情不爽,一刀斩了,那可真是万事皆休啊。”
关胜出言峻厉非常,但要说他真想置水军统领于死地,倒是假的。恐吓的目标已经达到了,天然要有人出来打圆场。只见关胜下首的郝思文从座上起家,向着关胜抱拳说道:“都批示使,何统领所言,不无事理,贼寇奸刁,又是以逸待劳,我军远来,军士疲敝也是真相,不免要出忽略,就临时绕过何统领这一次吧。”
“放屁,说得仿佛你见过武安王似的。”
简朴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恰好众将官就是吃这一套。昔日他们只当关胜是本性子软的,昨日固然杀了一个都头,毕竟只是个芝麻大的小官,众将官固然有些惊奇,心中对关胜却不见得佩服,本日关胜来得这一出,倒是端的叫民气中凛然。
“没见过,话本里老是听过的。以我看来,我们今次当真些,跟着这位关都批示使,剿了这些水贼草寇,立下些许功绩,今后说不得还能往上升一升呢。”
听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关胜不时点头,倒是不晓得是对众将提出的战术表示附和,还是对世人此时的态度表示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