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说话的官差答道:“提示过了。”
李瑾早有北上之意,固然北方的事件有许贯忠和闻焕章两位大才主持,又有广惠、呼延灼等虎将帮手,不时奉上山的手札也将现在的局势说得清楚,但是不亲眼看一看,李瑾始终放心不下。本来李瑾早就筹办北上,只是出了卢俊义的事,前面又要应对关胜的征讨,一向未能成行。现在已是十月尾了,顿时就是年节,开春之前,朝廷该当不会再次出兵征讨,是以李瑾才气抽出空来北上。
在李瑾的表示下,扈成出面对付。堆起笑容,扈成下了马,上前两步,递了一个小袋子畴昔,这才说道:“两位官爷,小人是商队的主事,不晓得有甚么叮咛?”
“另找一处安营,明天再走。”
扈三娘就着水将干粮咽下,素手抹了抹嘴角,说道:“我扈三娘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高门令媛,莫说是这丁点路,便是到了,也不会喊累。”
李瑾站起家来,望着前路,思考半晌,对扈成说道:“我们目标大,就不进城了。”叫过周正,李瑾叮咛道,“周正,派两个兄弟进城采买一些干粮、酒水。”
被称为使臣的雄浑大汉头也没回,仍旧紧盯着山上,嘴上说道:“可提示他们了?”
李瑾此行特地邀上了扈成,便是因为他经常在内行走,主持扈家的商队,对周边州府都是熟谙,不过倒是没有到过辽国,此次带上了他,便是要走熟途径,今后好开辟商路。跟着盗窟在武清、宁河等地的统治安定,互市之局势在必行,恰好扈成也是做惯了买卖的,再有扈三娘这一份干系,倒是恰好,并且,如许一来,便恰好将扈家庄紧紧地绑在了梁山的战车上。
“回寨主,有人在山下埋伏,看模样差未几有五六百人。”
那两人倒是没有接过袋子,只是说道:“听着,官军正在前面剿贼,你们换条路走,或者等明天再过。”说完,两人随即转过了头,又顺着官道走了。
既然正说着,前面官道上倒是又来了两个官差打扮的人,到了近前,打量了一下一行人,此中一人问道:“商队?”
“李寨主,前面便是高唐州的地界了,我们要进城吗?”扈成走到正在说话的两人身边,问道。
与前次北上分歧,李瑾等人此行没有走恩州、冀州、河间府一线,而是要走高唐,过德州,穿过沧州,直到盗窟管下的空中。
夏季的天,倒是黑的早,酉时初刻,太阳倒是已经落下了一半了,李瑾一行倒是顿时就要进入高唐州境内了。眼看光阴不早,李瑾叫过周正,指着不远处的山脚叮咛道:“派两小我去看看,山上如果没甚么不铛铛的处所,彻夜就在山脚下安营。”
“是。”
答话那人抱了抱拳,回身就要走,另一人倒是游移了一下,开口说道:“使臣,我感觉那商队有些不对劲。”
不过如果有明眼人细心看一看,便能看出来,平常商队的伴计保护毫不会似这支步队中人普通精干。固然是在歇息,世人也都是在沉默地用着干粮,倒是没有人大声谈笑,最多不过是低声与身边人说着话,并且一个个都是朴刀、腰刀不离身,倚靠着的大车上,还放着木盾。步队中除了拉车的骡、驴、驽马以外,还稀有十匹好马,正在伴计的服侍下用着精料,看马匹的肌肉,也不是平常的驽马,而是能上阵的精干好马。只这数十匹上等好马,就能看得出来,这不会是普通商队。
“使臣,是个过路的商队。”
至于扈三娘,倒是李瑾下山与扈太公、扈成筹议之时,传闻李瑾是要北上辽国,便刚强地要跟着。不说扈三娘本身的技艺就是极高,便是一个弱质芊芊的女人,李瑾也自傲能庇护她的安然,自无不成。扈老太公固然对扈三娘极尽宠嬖,但要说让她出这么远的门,本是分歧意的。幸亏此行扈成也要跟着,扈老太公实在胶葛不过,便只好遂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