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金娘急道:“你!”抄起叉竿便要打她哥。
许贯忠道:“那好,前面这个不要了。”
“你们这些……小……小毛贼,胆敢跟我脱手?”醉眼惺忪的许贯忠大着舌头骂道:“就连那萧嘉穗都……都……一定是老子的敌手!你们……你们算个屁!”
老太太两个宝贝儿子都有了婚事,一欢畅,竟然挑了个黄道谷旦,给安排成了同一天!
李大店主的买卖好的不得了,他们来的早,以是才占到了位子。到了饭点,好几层楼满是爆满。
“我竟然把这么敬爱的女人给气哭了!”她那楚楚不幸的模样,让许贯忠越看越心疼,只得持续报歉:“女人莫怪,都怪他们三个用力灌我……要不准某也不会有此失礼行动……”
“老太太,你快出去看看!”宿良笑道:“明天这事,老太太得给我一个说法。”
宿金娘还是稳稳的搂在怀中。
许贯义扶着老太太来到门外,宿良和宿义也跟了出去。
宿金娘听到内里说话声,内心一急,不由坠下泪来。
宿良也不起火,只是拉了拉老太太的衣袖,道:“老太太,许公子救我一家性命,我们戴德不尽,但一码归一码,我妹子好好的一个未出阁的女人,被许公子这般又搂又抱的,实是有些不当……”
“好闺女!”老太太悄悄接过,目不转睛的看着宿金娘,越看越喜好。
李大店主大吃一惊,连手中的账簿都失手掉在地上:“哪个许贯忠?难不成是‘天下奇才有二生,荆南萧嘉穗,河北许贯忠’?”
许贯义对母亲一贯是孝敬之极,从不敢违母命,当即从水缸里舀了一大盆冷水,从他哥的头顶上猛浇下来,有很多水珠溅到了宿金娘身上。
但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当他们的目光相碰时,两边不再决计遁藏了,而是会心一笑。
归去的时候,宿金娘仍然是走在许贯忠的前面。
世人见到这对壁人,纷繁奖饰不己。但是这二人本身,却只重视到了对方,对四周那几百号人视而不见。
“哎呀!狗剩子你这混蛋东西!”老太太抄起鞋底,对准大儿子的后背就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宿金娘又羞又委曲,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淌了下来。
兄弟二人相逢,再加上许贯忠与宿氏兄妹这番良晤,世人均是豪兴大发,宿金娘给他们烫了一壶又一壶,到最后竟然把那一整坛子陈大哥酒全给喝干了。
二人一前一后去李大店主的酒楼用饭,他们占了个雅座,许贯忠点了三个招牌菜,一壶山东老酒。宿金娘劝止道:“二个菜就够了,多了华侈。”
次日,老太太正式下聘礼,为示诚意,老太太把老许家传了好几代的传家镯子都拿出来了。
到底还是老太太经历深,连骂带打的揪着许贯忠的耳朵斥责道:“你堂堂男人汉,既是对人家女人成心,就该让娘来提亲!岂能效那登徒子的行动?你给我滚回家检验去!”
“这个混蛋东西!贯义,从速舀盆凉水把他给我烧醒!快点,抱着人家女人能何提统,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站在那捶胸顿足,一张老脸都气青了。
许贯义、宿良、宿义有了老太太的这声答应,双手探出,一齐出招,怎奈这许贯忠酒兴大畅,竟然抱着宿金娘发挥腿功,只踢出三脚,将三人全数踢倒在地。
宿良指着内里道:“老太太本身去看。”
李大店主顿足大呼道:“唉呀,快把老太太给我请返来!奉告老太太,统统饭菜酒水,五折!俺老李谁的面子不给,也不能驳了他许贯忠的面子呀!”
宿金娘啐道:“你别说!”
宿金娘像个灵巧的小媳妇一样跟在他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