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此地不成久留,有人要行刺哥哥!”武松大惊道。
梁山军行了约莫五里的路程,骑在照夜玉狮子身上的晁盖表情愉悦,不断的夸奖武松:“武贤弟,真你有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花荣和杨志同时赞道:“好箭法!进步真快!”
史文恭快步下城,曾家五虎之一,史文恭的爱徒曾升谏道:“师父,您可要把稳点,莫要着了他的道!”
史文恭态度如此谦虚,这还真是武松所始料未及的。
曾头市的一名喽啰给史文恭牵了一匹新马,史文恭跃上马背,对晁盖抱拳道:“晁天王,本日我看在武松的面子上,交还此马,你我两边的梁子,能够化解了吗?”
城门“吱”的一声,缓缓开启,史文恭带着一队马队出了城,城门复又缓缓关上。
史文恭说完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回本阵,武松牵了宝马,递给晁盖。晁盖看了武松一眼,眼神中充满赞成的神采。他跳上马背,将旧马交给小喽啰,复又翻身骑上宝马。
一口一个“恩师”,叫的这般亲热,仿佛对周大师将他逐出师门之事,一点也不仇恨。
老谋深算的曾长官巴不得能够避战,战役向来都是你死我活的事,不管谁胜谁败,都对两边有损。再者说,这照夜玉狮子马再如何代价连城,也是给他史文恭骑,曾头市又得不到半分好处,何必为了一匹马捐躯无数性命?何况曾头市又没有高人会安插祝家庄那样的构造,两边在高山上硬打,曾头市多数会被梁山军碾碎。
胡乱吃了几口炊饼,武松仿佛想到了甚么,放开一张厚纸,研了墨,工工致整的画了一枚大戒指,上面的鹰爪图案也尽量画的很清楚。
“天王哥哥,不对劲!”武松恍然大悟:“刚才阿谁身影……我想起来了,那人是宋江的六位亲兵之一,被花荣调训弓箭多日……可他为甚么会呈现在这里呢?他要干甚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潜认识中对武松的话已经有些信赖了。毕竟对方能画出师门信物,必然不是简朴人物。
这时,远处一个身形特别熟谙的身影俄然呈现在武松视线,只见那人双肩一沉,双腿一曲,微一俯身,攸地一下,消逝在山岩以后。
想到这,晁盖横握朴刀,道:“史教头,你既肯还我宝马,以往过节,一笔取消。”
武松对二人相视一笑:“多亏二位教的好!”
“鹰爪门掌门人武松,有手札交与曾头市史教头!”武松将那张画了黑戒指的纸裹在箭杆上,用细绳系好,然后拉开长弓,将那枝箭射在了曾头市的牌匾上。
武松指着史文恭跨下的那匹通体乌黑,神骏非常,满身高低无一根杂毛的照夜玉狮子马,道:“此马是江湖中人献给我梁山的,三师兄恃强夺之,于理有亏。请三师兄看在武松薄面上,交还此马,两边罢战言和可好?”
史文恭道:“好!今后曾头市与梁山井水不犯河水。师弟,今后若得了便,频寄手札来!”
二人在顿时施礼:“拜见寨主!”
现在天史文恭这个狂傲霸道的人,见到这个自称“师门中人”的家伙,态度竟然如此暖和,看来这事不会弄成僵局。想到这,曾长官心中那块大石终究落了地,他长叹一口气,减缓了一下紧绷的神经,暴露了久违的笑容。
晁盖向来不是那种给脸不要脸的人,对方二话不说,便交了马,摆了然不肯肇事。你若再得理不饶人,非要并个你死我活,那不过是徒伤两边性命罢了。何况史文恭与武松另有同门之谊,能不开战,当然还是不开战的好。
武松道:“三师兄保重,后会有期!”
晁盖表情大好,连连对武松竖起大拇指:“武贤弟,你这智囊当的,可真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