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便聘请坐,说道:“曾闻官人写了《破阵子》,便故意相见,不想本日得幸,实乃是平生快事。”
两壁上挂著四幅名流山川画,下设四把犀皮一字交椅。玳安摆布细心看了,见无人出来,转入天井内里,又是一个大客位,设著三座香楠木雕花小巧小床,铺著落花流水紫锦褥,吊挂一架玉棚好灯,摆著非常古玩。
玳放心道:怪不得这姐儿能得这般大的名号,这里的安排也太高雅些,又走了几步,忽见阁里走出一个丫环打扮的。
固然初见,西门庆却也感觉,这般的才子,如果锁在深闺内院,就先去了三分的风采。
虔婆见玳安机警,非常对劲,回身进了屋里,莫约有一炷香的工夫,她回身出来讲道:“不知你家仆人现在在那里。”
玳安纳头四拜,说道:“小人山东东平府人士,家仆人名唤西门庆,今来其间,一者受了朝廷调派,二者拜访亲朋故交,三者求见娘子一面。不敢多求甚么,只求同席一饮,称心对劲。不是少闲矫饰,我家官人不说调派官职,实也有千百金银,欲送与宅上。
玳安去请李师师,他是个机警的,晓得这等的风月之地,最好使便是银子。
“我是山东东平府人,与家仆人来汴州城里做调派,相烦姐姐请妈妈出来,小人自有话说。这些银子,不成敬意,还请拿了去。”
起家道:“小哥意义,我都晓得了,只是我家女人比来身子不利落,见不见你家相公,实不是我说了算,你在此稍候,我去问了女人。”
玳安见她竟然不拿银子,心中惊奇,这东京汴州城里的姐儿,银子也不爱么?
西门庆道:“有道是红粉赠才子,我来此仓猝,未曾备下甚么物件,只好那这些阿堵物来凑趣,女人不要嫌弃才好,怎敢叫花魁娘子称谢。”
虔婆引西门庆进了门中,请他坐了,李师师这时出来,身着一袭白衣,更添她诱人风采,敛手向前动问起居道:“适间官人多谈风雅,今辱左顾,绮阁生光。”
这李妈妈看了一眼玳安的打扮,问道:“小哥高姓,那里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