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道:“我与他议论诗词歌赋,文章辞藻,他固然偶有语出惊人,但不如我,可要论前朝历代之政治得失,当目前局之时政利弊得失,官员之腐朽,他胜我十倍,再论博闻,韩家子固然多知,却不甚解,空知之耳,不算大才,而西门大郎未曾远游,但却能举一反三,乃是奇才,后说枪棒技艺,微末之才,不登风雅之堂,最多不过百人敌,西门庆也只是精通,但军略运营,营盘粮草,他都说的头头是道,这才是万人敌,将才者也,试问,只一个不敷双十的少年郎,能有这般的见地如何不是万中无一的人杰,只可惜……”
酒保接了银子,晓得这几位不能怠慢,点头应下了,未几时随筛酒上来,少顷肉食果蔬一发上齐。西门庆言道:“酒保你且去,若要填酒加肉,再来唤你。”酒保应了一声下楼去了。
西门庆笑道:“也好。”分付酒保上来道:“我与两位先生面前只放两只盏子,这位两位豪杰大哥面前放个大碗。”酒保应了,下去取碗。
傅平听言,也有几分附和,这里人际较少,无有县里的吵嚷,固然是暮秋时节,路边草木有些枯萎,但是饶有一番的兴趣,此情此景:“当浮一明白!”
西门庆言道:“常日里闻你家酒好,今特请世人来吃,尽管上老酒‘透瓶香’,不要上其他的酒水,先上两三角来尝尝,再教造三分加辣点红白鱼汤,我要鲜鱼,不要昨夜勾丢下腌的,那不爽口,也不好吃。来一盘蒸羊羔,要那适口的,老的我可不吃,果脯蔬菜一样不缺,都捡新奇的,要偶然新的果儿,也拿几个来爽口,剩下的另有甚么好菜只顾上来,不要多问。”说罢扔出必然碎银,“这是定钱,捡好的上,后一发算钱与你。”
酒保接了银子道:“我如何能不认得西门官人与众位豪杰,只是家主叮咛不成叫几位吃醉了,不然不好交代。不过既然西门官人这般说,我再上几碗就是了。”
薛永听闻有好酒,早就安奈不住内心的酒虫子,只连连点头称是,焦挺新来,天然以西门庆为主,只是韩德逢迎了一句:“倒是叫西门大郎操心了,这里固然地处偏僻,但也清幽的处所,待会应多吃几杯才好。”
傅平摇点头道:“他跟我分歧。”至因而甚么分歧,却不肯再言。
几人喝酒直到夜幕方才散了,到此时,韩德早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而傅平借助酒兴,诗兴大发,当即作诗一首,只可惜几名卤莽的男人不能明白,而西门庆固然心喜,可也未几放在心中,只寥寥读了几句,奖饰几言,便忘到了脑后。
而韩德回家以后,到未曾长篇大论,只是学习先贤,说了一句:“和西门大郎对谈,令人忘疲,不觉日夜之流逝,实在是我辈豪杰之士。”
西门庆举起杯来,说几句客气话:“往平常闻只听闻诸位的名号,一向却未曾拜见,不想本日得了彩头,叫我心中欢乐,来来来,我们先吃上一杯,嘿……听人说,这酒初入口时,最是醇浓好吃。”
西门庆点头应了,只顾叫他前面带路。到得酒坊二楼看时,一面依着巷子,一面靠在山岗,山岗上多有松柏,此时仍旧郁郁葱葱,西门庆挑了一处洁净敞亮的座头,几番谦让下,西门庆坐了主位,薛永坐了对席位,其他分坐摆布。
西门庆拜拜手,不要薛永仗势欺人,轻声道:“小二哥只顾去,些许的银子赏你,我们几个吃就醉了也有人来号召,但如果吃的不纵情,面皮却欠都雅。”
酒保固然常住村中酒坊,可西门庆大名,早在YG县传的人丁皆知,大家都把他叫做豪杰,那没面虎沈钟酒坊败在他的部下,酒保如何能不晓得?故此面露难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