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笑道:“那姐儿都是好有文采的,似我这般的莽夫,如何能入了她们的法眼,还是傅先生这般的才子有机遇一亲芳泽。”
“縻大哥说的是,你这男人不要多礼,既然号‘赛仁贵’想必也是个豪杰,又晓得我家仆人堪比小孟尝,又何必多礼?来来来一同吃上几杯。”玳安是聪明的,只怕縻胜言语冲撞了对方。
将男人扶起道:“小可就是西门,不知豪杰你的高姓大名?”
焦挺瞅了一眼道花船,看那嬉闹的姐儿,言道:“不过都是些娘们,有甚么可欢愉的,便是甚么行又如何,在我看来还不如较量些枪棒来的痛快。”
郭盛听闻此言,很有些冲动道:“能得遇西门哥哥这般奢遮仁义的豪杰,小人便是死也甘心,更莫说跟随哥哥摆布,这岂不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西门庆点点头,也知了他的大抵环境,刚想给玳安递个眼色,叫他帮本身出言招揽,傅平却插言道:“男人这水银买卖可不好做啊,此物剧毒不说,只这气候日寒,水面结冰,你怎的行船,再者即便是夏季,黄河风高浪急,万一有个不测,你性命都难保,我看你也是八尺的男人,就没有想过的别的谋生?”
西门庆听了点点头,他是不想在此地多做逗留的,再者说本身一行人马浩繁,普通的划子还真不必然能送本身过江,如果在碰到那霍家兄弟般的水鬼,那可就难了,本身这一帮的男人都是旱鸭子,路上或可称雄,但到了水里一身的本领力量去了九分,只能顾得性命,哪顾得其他。
焦挺、縻胜等人听了,无不与有荣焉,不想我这西门哥哥,竟然有种这么大的名号,只说了名字,就叫这男人俯下拜。
縻胜见他婆婆妈妈,插言道:“你这男人,如何还是这般的不利落,把我家西门哥哥当作了甚么人?那般的小肚鸡肠?我家哥哥如果然见怪你时,不消你告饶,我縻胜早将你打了出去。”
西门庆与傅平闻言,相视而笑,未几言语,只说道:“这花船是上不去了,不知这里哪家的客船较好。”
郭盛愣了一下,转目去看西门庆,只见西门庆满面的笑容道:“郭大哥如果不弃,就跟我做个兄弟,固然不能教你封妻荫子,灿烂门楣,但想求一繁华还是不难的。”
“便就在明天,哥哥要急着走,还是做这条船好,一来温馨,二来也安然些,近几日这黄河上可不安宁。”
他之所承诺的这么快,一则是西门庆名声在外,再加上刚才的仗义互助,让郭盛心生好感,二来便是傅平所言,郭盛在此数年,不说繁华,偶然温饱都不能得,眼瞅着寒冬将至,他还未做成一单的买卖,没有银子傍身,如何过得这寒冬?
男人答道:“小人名唤郭盛,四川嘉陵人氏,因我好使得方天画戟,江湖人都喊我叫做‘赛仁贵’,我多在江湖中行走,曾听闻阳谷xian迩来有个西门大官人,仗义疏财,济困扶危,最是奢遮仁义,但凡是投奔他的豪杰,全都殷勤相待,无有一个不奖饰他的,更有为救乡邻,单刀赴会,独闯那卧虎岗,刀砍贼,威震shandong诸路,小人只恨缘分陋劣,不能拜识尊颜。本日天使相会,真乃称心对劲,方知盛名之下无虚士。”
“不瞒这位先生,我前日也想过投奔他处,可一来人生地不熟,二来手边有没有川资,如何得行,只得困守此处。”
郭盛伸手指了指远处“此处最好的好客船,要数黄家的,高低三层,十几丈长,端得是宽广,除此以外,另有那船上的厨娘,传闻是个才子,做的一手好菜肴。”
郭盛见世人美意,而西门庆又果然似那传言普通,是个仁义奢遮的,便只坐下与世人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