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西门庆本来依在桌上的身子,缓缓立直起来,双目量了眼刘二叔。霍家兄弟,都是水贼出身,他们的买卖能是甚么。
吕方吃的酣醉,直拉着西门庆的臂膀,也不晓得口中胡说着甚么。
西门庆道:“兄弟如何不作声?但是我那里做的错了?”
吕方看着眼中,内心也实在难受,西门庆舍不得他,他又何曾舍得西门庆?闯荡江湖至今,西门庆是独一一个与他交心之人,可何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吕方虎目含泪,感知西门庆一片拳拳之心,推却不过,只能收了。
送了吕方以后,西门庆心道:“吕方既去,栾廷玉怕也难以挽留。他已经承诺了祝家庄要做教头,几今后恐就要告别。”念及此处,贰心中颇不是滋味。
西门庆道:“不当事,不当事,银子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吃酒钱,一去天高路远,兄弟留些酒钱吃酒才是,此人参我家另有些,并且此物不是给你的,乃是给尊亲的,此物大补,还请代我替尊亲问好。”
待次日凌晨,吕方等人打理了行囊包裹,提拿棍棒朴刀要走,西门庆唤人抬了酒肉相送,值出了城门时,西门庆又道:“兄弟你等一等。”说罢快步赶回家中,又拿了些金银、人参送与吕方,
刘二叔听了道:“他们干这一行是其中妙手,还请大郎放心,只是前些日子他们派人来讲,这件事他们金银是不要的,怕有些买卖要与大郎你做。”
吕方点点头,辞了西门庆才行几步,转头见西门庆扔在原地瞧他背影,一时泪洒,翻身归去,到了西门庆身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入夜,西门庆大摆筵席。
话一出口,西门庆便晓得本身说错了,只见吕方这般的神情,便就是要走的,随即唉叹一声,那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长叹一声“不是兄弟我一心要走,实在离家太久,相随的弟兄们都焦急回家,我家中另有老父,尚要我归去照看。”
笑的刘二叔浑身发凉。
西门庆又道:“时候还早,我无妨事去送你一送,聊表我的情意。”
吕方闻言拜谢要走,西门庆道:“固然要走,可也不急在这一时,方才说气候日寒,是了,我前几日叫人给兄弟几个都做了冬衣,留在路上利用,且再等上一日,吃些酒水再走,聊表相送之情。”
吕方闻言展颜一笑,交谊都在心间,朗声道:“兄弟去了,哥哥保重。”
吕方见了推却不受,道:“哥哥对我已经是天高地厚之恩,如何还敢叫哥哥坏这般的银子,何况此人参也太贵重。”
光阴荏苒,拈指间七八日倏忽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