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猝上前一步,将他扶起道:“苏大爷安好,我兄弟不认得你,休怪休怪。”
西门庆点点头道:“略知一二,暮年也曾去过一回,那边山势险要,从高林密,狼虫豺狼多有出没,另有打劫的能人也藏在那边存身。苏大爷问这个何为?”西门庆固然口中问着,但心中已然策画,前几日郓哥儿来讲,那卧虎岗被一个名唤‘穿林虎’的恶汉占有了,不但如此,他还堆积了一二百的喽喽兵,为他耀武扬威,劫夺了好些小我家。苏炳文这般的仓猝,又提了卧虎岗,看来是他家儿子被那山贼给挟制绑票了。
“苏大爷,你甚么事找我,凭的这般焦急。”
捡个雅阁,几人落座,唯独玳安留在门外,探照着不要别人近前。
玳安道:“苏大爷,你莫不是跌坏了,要救性命去找那蒋大夫,我家仆人又不会治病救人。”
西门庆唤上玳安、焦挺、薛永三人,与苏大爷往一处僻静的酒坊去了。
苏炳文听了翻身下拜“我早就传闻你庆哥儿的名号,本日特来请你救救我的性命。”
西门庆点点头道:“不消这么多,只要百两银子,铜钱多些,两三匹的绸缎,再筹办两大口箱子,箱子底部都拿石头装了,只面上摆好金银,不要叫人看觑马脚。另有我传闻你家中有一口好刀,请借来一用。”
苏炳文闻言,满心欢乐,噗通一声又跪倒在地,这一见西门庆,前后多次俯身施礼,这也不怪他,实在是护子心切,听言道:“如果能救得小犬性命,我苏炳文情愿将普通的产业送给大郎,觉得谢礼。”
“哦,先打了一个‘没面虎’,又来一个‘穿林虎’量他有几分的本领。”
西门庆嘴角一勾:“也好,我们先回家筹办兵刃,其他的渐渐细谈。”
“哥哥在哪,我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