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世人色变,纷繁厉声叫道:“吕兄慎言。”
好不轻易出门一趟,西门庆也不是吝啬的人,天然不会虐待自家兄弟:“捡你家上好酒菜,尽管上就是。”
西门庆与蔡京二人闲话不必多言,毕竟西门庆固然得了官身,但间隔能够摆布朝政这个局面,还差远了些,客气几句,便端茶送客。
吕将,如何有些耳熟,西门庆想了想,他对北宋汗青不熟,只看过水浒此类话本,却未曾研讨过史料,一时想不起他是哪位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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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蔡京失势,再加上政敌攻讦,蔡氏一党很有些风雨飘摇的意义,现在将西门庆汲引至巡检使,也叫旁人瞧瞧,他蔡京固然将要被免除出京,但仍有权势,跟着蔡京,仍旧能得繁华。
“等?在等几日,周兄、刘兄,我们等得起,可江南百姓等不起,我大宋江山等不起,蔡京老贼在江南苏杭应奉局,专给官家网罗花异石等物,不知祸害了多少百姓,现在好不轻易蔡京去了,又来个朱勔,这厮比那蔡京,有过之而无不及,但闻有何家有奇石异木,就不吝破屋坏墙,践田毁墓,导致天下萧然,民不聊生。这花石纲,不但祸害百姓,又堵家国只漕运,只次一项天下高低,费百万夫子之工,赋税百万,长此以往,必生民祸,诸位同窗,我吕方恳请诸位,联名上书官家,请他严惩朱勔狗贼,免除花石纲这等苛政,我们在这里迟上一日,江南就有百户人家破人亡。”
慌的几个太学学士将他扶起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等事理,我们岂能不知?可何如机会不对,前次张御史几个,也曾上书,言及此事,官家虽未呵叱,可也有怫然不悦之色,此事还需才从长计议才是。”
几个太学门生的辩论,一字不落的落在西门庆耳中,这个吕将倒是有点意义,为了百姓民事,竟然敢怼官家贤人,这可不是朝中的那些豺狼大佬,为了自家好处,硬怼天子,而是真真正正的为民请命,这类人,当真少了。
小厮应了一声,回身高喝道:“上等酒菜一桌。”
只送他出门去时,蔡京身边的贴己亲信问道:‘相公何必见这孺子?’
蔡京双目微阖,言道:“此子心机颇深,不学有术,我听闻他蓄养死士,言有志于边陲,有战阵之才,今上有拓展边陲之志,这厮或可一用,但我观贰心志不小,需打磨一番,才堪利用,如若不然,狼嗜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