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晓得朱贵的为人,笑道:“既然来此,那就都是兄弟,说这些做甚么?不说其他,先吃上几杯。朱贵兄弟,你我是天做的缘分,不瞒你说,我正想开间酒坊,接待天下豪杰四方豪杰,正愁没人打理,你便来了,这不是天做的缘分是甚么?不知朱贵兄弟,可情愿做这个酒坊掌柜?”
薛永见西门庆身边的武松,雄躯凛冽,七尺以上身材,仪表堂堂,又是其中好男儿,不由问道:“哥哥,不知这位兄弟是谁。”
西门达干咳一声道:“你说他就说他,带上我何为。”
故意喝骂西门庆几句,但又碍于皮面,探了探脖子,见西门庆将一件件东西都叮咛下去,就是没他的,老脸顿时黑了下来,西门庆偷偷拿眼瞅着,晓得火候差未几了,再不拿出点东西来,老爷子怕是要火。
几杯美酒下肚,世人畅怀,问些西门庆在清河县的趣事。
不提一众豪杰吃酒,只说西门庆几个贴己的兄弟捡了个雅阁坐定,薛永引了方才见面的阿谁黄面大汉出去。
武松见地过西门庆的义气,但此时心中佩服更上一层,不但仅是西门庆帮他哥哥安排了店铺,更多的是见西门庆麾下的豪杰,念叨西门哥哥怕不是天上星宿下凡?不然怎会如此仗义奢遮?
先牵起武植,叫世人都见过了,说道:“这位是我武植哥哥,固然无有技艺,但也是义气的人。武植哥哥,来时我曾承诺武松兄弟,要给你一处财产,我听闻你做的一手好炊饼,不如就帮你在紫石街买个院落,做个店铺如何。今后凡是要用到炊饼的处所,都去你那边买,你放心,每月只做我这些兄弟的买卖,也有几十贯的铜钞。”
西门庆将他扶起道:“何必如此,这酒坊我另有些事情要交代,我们吃完这顿酒宴,再谈不迟。”
掌柜的将银子揣进怀里,满脸堆笑道:“够了,够了,薛大爷您就请好吧,西门都头本日并诸位豪杰在此,小人哪敢怠慢。”
小丫头固然嘴上不要,但眼眸子底下还是勾起了一抹的笑意,横了西门庆一眼,又快把头低下,不去理睬西门庆。
西门达老爷子看的眼热,这不孝子就晓得他娘,春梅这小丫头都有,如何不晓得给我这个老子买点东西。
“你就放心吧娘,我都有筹办,过几日派人送畴昔就是了。”西门庆听着头大,胡乱答允几句,便跑出门来,往狮子楼赶去。
“爹,这是给您的。”西门庆自箱子里拿出一块皋比,满脸赔笑的奉了畴昔,这倒不是买的,而是路过霍家兄弟那边时,李君这厮贡献的,他本就是山贼出身,到了霍家兄弟部下,可谓是如鱼得水,做下好几票买卖,这皋比就是此中得来的。
“本来是朱贵兄弟,早听闻你的名号,晓得你是个义气的人,请先吃碗酒水。”西门庆举杯相邀。
陪着谈笑几句,西门庆起家要走,狮子楼里另有好些的弟兄在等着,李氏叮嘱道:“你少喝几杯,酒多伤身,现在你仗着年青不怕甚么,可比及了你爹这个年事,就晓得悔怨了,可别似你爹普通。”
世人晓得西门庆舟车劳累,也未曾多劝酒,更何况薛永几人,另有要事找西门庆禀报。
酒足饭饱,武松又吃醉了,不过此次他到没有撒泼,武松固然是个豪气冲天的男人,但酒品不是很好,吃多了总要肇事,但现时有西门庆在侧,他不好混闹,只歪头在旁睡了。
焦挺一伙人早就等的急了,见西门庆赶来,簇拥着他上了二楼,薛永叮咛道:“掌柜的,本日我西门哥哥回家,但有好酒好菜,都一上,这二十两银子你先拿好,稍时如果不敷,我再补齐你就是。”
听出儿子是在对付,李氏瞪了西门庆一眼,倒也没再说甚么,她是个荏弱的性子,只怕西门庆酒喝多了伤身。“你旁人的东西都筹办细心了,你那未过门的娘子呢?可备下甚么了?如果没有,从我这里拿些上好的胭脂水粉去,省的别人说你没礼数。过了年,你就要筹办结婚了,到时候从速给我生一个大胖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