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味道辛辣醇厚,入口浓烈,后劲实足,玉液则味道颇缓,吃起来有丝丝甜味,并且举目观之,清澈见底,不知几位兄弟,吃哪一种。”
西门庆点点头,念叨,本身穿越以来,第一次名正言顺的逛窑子,还是官办的,此中才子无数,端得是天上人间,砸了砸嘴,又念叨,遵循这时候的民风,本身这也不能是逛窑子,而是才子风骚。
城中酒楼高入天,烹龙煮凤味肥鲜。公孙上马闻香醉,一饮不吝费万钱。招高朋,引高贤,楼上歌乐列管弦。各式美物珍羞味,四周雕栏彩画檐。
“天井深深深多少,杨柳堆烟,廉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只唱了半阕,小小阁子里浊音环绕,如黄莺初啼,乳燕迎春。
号召一声,玳安唤来了老鸨,细细说道:“我家仆人来克日来京师活动作些买卖,劳烦老娘找个高雅的阁儿,不瞒你说,家仆人是山东驰名的财主,如果接待的好了,有好大金银赏你。”
转过屏风,阁子中摆着一个圆桌,上有茶壶安排,四方落着几个软凳,再往别处瞧去,窗子上蒙着江南的细锦,天花板垂下一盏宫灯,墙上则是挂了一幅字,倒是柳永的《雨霖铃》,这等处所很多文人士子,在此吟诗作对,为得才子一笑,挂上柳三变的诗词,顿时高大上。
说着西门庆把笔在纸上刷刷写下,他固然练过几日的羊毫字,但毕竟是工夫有限。
“美酒玉液?天赐美酒,泉涌玉液,端的好名字。”
醉里挑灯看剑……
林冲祖居汴州城,这樊楼也来过几次,再当着西门庆几个面,天然要端着一些,至于卞祥,则是可有可无,有则最好,无有议论枪棒他也纵情。
老鸨头前带路,几人被领进北楼二楼,一间宽广的包厢中。这里跟楼下装潢大相径庭,到处都能看到菖蒲的斑纹,装点的非常高雅,劈面一座屏风遮住门口,上面用工笔划着一名仕女,罗纱轻系,缓带微飘,一把团扇将俏脸半掩,两只秀目把情义暗抛,显是出于妙手匠人之手,这屏风虽画的的个女子,但却半点不显媚态,反到有一股高雅之风,西门庆不由点头,某些文明,中国事古今有之啊,回想某莞,甚是可惜。
世人一番谦让,请了林冲坐主席,西门庆几个分作两侧,就此坐定。很快,专管点菜的茶饭量酒博士,便领着几个小子端着一些果子冷盘上来,又奉上了热茶。
娇笑一声,引的胸脯乱颤,兰花指一捏道:“小哥儿放心,我这里有的是高雅的处所,也有上好的青倌人。”
“写给种相公,破阵子?这倒是之前见得少。”少女固然年幼,但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很有书香的根柢,再加上任由聪明,来了樊楼,不但学了一手好琵琶,诗词歌赋,见得也多。
西门庆问道:“不知是哪两种。”
西门庆未曾重视,她是甚么时候出去的,多看了几眼,也就罢了,想来是跟着这琵琶女学技的,毕竟再是美人胚子,也只要十一二岁的年纪。
西门庆写的不算快,玳安在旁服侍着,等他落笔半晌后,念了头一句出来。
大宋鄙夷武夫,自夸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谁还来听这个,建功立业,杀贼破敌?现在的文人士子,满口的莺莺燕燕,无有一丝的豪宕之气。
玳安很有眼色,在外号召着,将茶先沏了,请世人暖暖身子,林冲道:“这樊楼里,甘旨好菜不说,此中珍羞,就是持续来上一月,也吃不上重样的,但这酒水,有二者为最。”
女子给世人行了礼,也未几话,坐到一边的绣墩上,接过琵琶,信手一拨,曲声便充满于厅中。唱的恰是柳永的蝶恋花,曲乐轻巧,叮叮咚咚,恰如珠落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