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都头,你的美意老夫心领,但老夫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险,万一我家权哥儿有个三长两短,谁来给我养老送终?留步,留步。黄都头如果然想拿贼,还请等我救回孩儿再说。”王押司这回也不拿林夫人出来讲事了,直接用话压人。
王押司仓促拿了手札去往县中,世人哗然,都纷繁言道:“西门都头料事如神,只是不晓得现时该如何是好,也不晓得贼人这回是不是耍诈。”
找了黄兴又道:“黄都头,我们几个都是外来人,不熟谙你这里的路况,那里晓得阿谁甚么安然渡在那里,白日还好说多问几句就是了,可这是在晚间,没个熟谙路的可不成,若走的岔了,多走几步是等闲,迟误了闲事才有罪恶。”
西门庆好言安抚下潘弓足,只说定然保下她家仆人的性命,如果那贼类胆敢伤林夫人一根汗毛,定然将那贼人一刀斩了。【零↑九△小↓說△網】
他顾不得面皮,也不怕甚么伤害,点了家中几个结实的奴婢,许下重金,就要往承平渡口去,还未出城门,就被黄兴拦下了。
西门庆扯了扯玳安,叫他不要再问,心中早已明白,黄兴黄都头,早已经没了缉捕贼人的心机,现在他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能混过这个坎,能将王衙内、林夫人全面性命返来,到时候只再胡乱找个极刑犯,安一个绑匪的罪名,叫他惧罪‘他杀’,他与楚知县便万事大吉、交差了事,至于赎买王衙内、林夫人的所费的万贯财贿,跟他又有甚么干系。再说他刚才已经劝说过了,是王押司回绝了他的美意,就算是朝廷再究查下来,他也有话可说。
“黄都头休要多言,贼人不过是求财,我财贿齐备,若他们当真翻脸,嘿嘿,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是好啃的。”王押司眼中乍现一抹精光,不过随即默去。
“黄都头,我多曾说过,只要你叮咛便是。”
夜色将暮,傅平叮咛玳安,趁人不备去给王押司的家中,投下一封手札,怕那厮不信,还特地友爱的附上王权身上的贴身玉佩,外加一缕长发。
这般的俄然,是为了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将事情措置洁净。
唤上玳安、焦挺、縻胜三人,西门庆心中考虑,这救人的功劳我要拿在手中,可就这么拿了,怕要叫人思疑,不如找个见证。
玳安听了,多嘴道:“黄都头,那你这般如何抓人,就算我们救了他们返来,你这没缉捕到贼人,又如何交差?不怕知县相公惩罚与你?”
他这般做事,西门庆天然双手欢迎,黄都头愈发的对付了事,他们行事就愈发的安然与简朴。
黄兴道:“这就是我请西门兄弟你出马的启事,我多听你的名号了。与你同业的两个差官,喝醉了酒曾说,你们在高唐州,只几小我便杀散了几百的贼寇,还将那贼首也给斩了,这话我本来是不尽信的,可官府的中的传檄,也是这般说的,不过没有提你的名字,只说领头的是一个复姓西门的豪杰,试问,这冀州、鲁中两地,复姓西门,又有这般本领的,除了兄弟还能有谁。兄弟你凭般的本领,就算心有顾忌拿不下那帮贼人,可总能保住他们去的人的性命,这般我也好交差一些”
“兄弟,不如就叫武二随你出城一趟?”
“贼人无信,王押司还请三思啊。”
王押司这回是真急了,他就这么一个独子,固然不成器,但如果然的死在山贼的手里,那他这偌大的家业又送给谁来,本身百年以后,如何见得地下的列祖列宗?
黄兴这时才想起,面前的这个王押司,当年也心狠手毒之人,追了几步,正往回走找了西门庆商讨对策,却见林家的几个家仆,也往城外赶去。【零↑九△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