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歉然一笑,“到叫娘子担忧了,今后为夫少吃几杯就是,省的到时候夫人独守空房,看我呼呼大睡。”
“他身下有两个弟子,也是江湖驰名,一唤“玉麒麟“卢俊义,不是京师豪杰,而是北京大名府人士,得他真传,技艺高强,棍棒天下无双,江湖人称“河北三绝“。”
宋江见杜嶨沉默寡言,便笑问道:“杜嶨大哥,你是淮西豪杰,不知淮西可有甚么可与你比肩的豪杰?“
念及此处,他恨不得高喝一声,将本身心中所想狠狠的宣泄出来,可话道到了喉间,却梗阻得不能说出。
“二弟子林冲,人号小张飞豹子头,祖居汴梁城,现在领八十万禁军教头,威名赫赫,除此以外,另有禁军总教头王进,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刃无有不通,无有不会,此人技艺高深,毫不在林冲之下。”
宋江也笑道:“宋某固然家中不比两位兄弟家中繁华,但若去时,定然大摆筵席,吃个一醉方休,几位豪杰也是,宋江随时恭候。”
西门庆道:“良辰苦短,与两位哥哥扳谈,浑然不觉光阴流逝,却不知再与两位哥哥再见时,还在甚么时候。”
见天时不早,世人都归去歇息,柴进、宋江明日还要出发,也都话别,来此三日,终有别离之时。
软卧以内,西门庆在慧娘的服侍下吃了几杯浓茶醒酒,见他这般的醉意,慧娘言道:“我晓得夫君是个爱交友豪杰的豪杰,可也不能整日的吃酒,即使有铁打的身子,也叫你吃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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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谦善一句,“能结识江湖闻名的‘及时雨’宋押司,我等也是心中欢乐。”
世人见他不肯意说,也不强求,只举杯痛饮。
慧娘笑骂一句:“又在胡说。”
杨志虽有傲气,但在此时却谦逊道:“我不过庸人罢了,那里敢称豪杰。”
未免的氛围难堪,西门庆道:“宋江哥哥乃是郓城的豪杰,我曾听闻,郓城县中,有一个名唤托塔天王的,不知此人如何?”
未几时,几碗美酒下肚,世人皆是熏熏然。
“杨志见地短浅,胡言乱语处,还请几位不要见笑,京师最为着名者,乃是京师御拳馆西席铁臂膀周侗,此人身高臂长,以长于箭术闻名,但枪棒也是无敌,京师少有敌手。”
西门庆笑道:“杨制使过分谦逊,不知何京师当中,最豪杰者是谁。”
西门庆捏了捏慧娘的手儿,内心深思着,本身刚才所说的话,也不知对宋江有多大的影响,总不能叫我绝望才是。
他现在的身份,说出这等话来,岂不是凭白叫人嗤笑?紧紧捏住双拳,用力地晃了两晃,望向西门庆的身影道:“西门兄弟真是我的知己弟兄,不过你的志向又是甚么呢?盛名之下无虚士,你身边堆积了这么多的豪杰,你到底有甚么筹算。”
宋江言道:“能来此处,得遇众位豪杰,实在是平生快事,于此我要先敬柴大官人一杯,若不是路上得遇,大官人你殷殷相邀,我岂不是错过了这般的大事?”
柴进晓得杨志短长,便问:“杨制使多在京师走动,那边天子脚下,我等都未曾去过,不知那边有多少豪杰豪杰。”
告别西门庆,宋江再归去的路上,感慨着本日见闻,与西门庆相谈,他竟然起了一种知己之感。
栾廷玉听完接口道:“我多在河北行走,也听过栾廷玉的名号,我之前本想拜见一番,可惜无缘得见,我去时,卢员外正巧去了外埠,可惜,可惜,如果能领教他的枪棒,也是极好的。”说罢吃尽杯中残酒,点头长叹,可惜之情,溢于言表。
杯酒下肚,世人说些江湖趣事,谈些江湖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