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归正你总归是要来我这里的,放在那里也是一样。”
“你小子做的不错。”西门庆奖饰一声,身边有个这类贴己的聪明人,做甚么事都能费心三分。
陈慧娘愣住了,她真真没想到西门庆会说出这般的浑话,一时呆在那边。
跟着玳安往前走,转了几个弯,公然瞧见一座假山挡路,绕过假山,便瞧见玳安所说的凉亭,这凉亭四周,多有梅花环抱,西门庆连连点头,不想这玉皇庙外另有这等的好去处。
“放开也行,那你的先承诺我一个前提。”
焦挺往畴昔走了几步,果不其然。
“又在风言风语,叫别人闻声了,还不笑话?”慧娘嗔了他一眼。
二人一见,而不一言,相顾而笑,便知对方情意,有诗言: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或许用在此处不贴切,但也差不了多少,有恋人,便是甚么都好的。
几个土兵扯着脖子,不住的偷听,仿佛想多沾些文人气味,焦挺小声与西门庆道:“不想这几个卤莽衙役也是好风雅的,哥哥如何不陪知县相公出来?”
西门庆笑道:“我也是一个粗人,读书人的集会,咱可去不了,与其听他们在那里点评时政,满口夸夸之谈,还不如在这里安闲。”
衙役们哪敢管西门庆去做甚么,再者他们几个都得过西门庆的恩德,佩服他的为人,西门庆要走,谁敢拦着,都纷繁点头含笑。
“你都承诺做我娘子了,这手如何能放开,这手一辈子都不能放开。”
“呸,登徒子,堂堂阳谷县都头,威名赫赫的大豪杰,竟然失期于小女子。”
“慧娘,先不要管别的,我只问,你情愿嫁给我么?”西门庆这一句柔情似水,抵的上千种风情,双目含情,直戳进陈慧娘的内心,再也拔不出来。
“如此多谢了。”西门庆道个谢,将焦挺唤到一旁“我有些私事去做,你在这里细心盯着,不要出了不对,固然不会有人来此肇事,那也要预备万一。”
无聊的打着哈欠,西门庆领着焦挺并几个土兵在玉皇庙四周漫步着,看看有没有甚么可疑人士,而围墙以内,文人士子们高谈阔论、吟诗作对,不时传来一阵奖饰之声。
“别,你家里前些日子送来的,我家这几日还未曾用完,你再送来,也只是放着,还不如留在你那边。”
刚走几步,玳安早就在那里等着了,手里还拎着一盒吃食,西门庆问道:“都筹办的安妥了?”
半响,才反应过来,言语中另有些慌乱“你胡说甚么,我……这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我都是承诺了你的,你还在胡说甚么?”
便听这几人说道:“这梅花小聚,我可传闻我们县里北里院当中驰名的姐儿都去了。”
“你……你又在说混账话,你……”陈慧娘当真是被西门庆的一番行动给唬住了,别西门庆拿在手心的小手也顾不得理睬了。
忽闻背后轻咳一声,扭头去看,不知西门庆甚么时候站在了这里,“焦大哥与几位兄弟在此多辛苦些,我有些琐事要去做。”
焦挺在后听得无法,不过倒是挺附和杨老三这厮说的,伶人无情婊子无义,那些姐儿可不都是两只眼睛都掉进了钱眼里么?
“我不走就是了,你先放开。”
西门庆嬉笑道:“我送给自家的岳父,别人笑话甚么?”
“如果能娶一个回家就好了,再不济如果能一睹芳泽也是好的。”
“口水都流出来了,你脏不脏,哪家的姐儿能看上你这般模样。”
“随你如何说,我在你面前,不是阳谷县都头,不是甚么大豪杰,只是你的丈夫,只是一辈子都牵着你的手的那小我,不离不弃,存亡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