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持续侃侃而谈道:“董将军,实在你本来就不该接下这攻打李家庄的军令,现在梁山贼寇近在天涯,而你却调兵外出,东平府没有个好歹,倒也罢了,就算东平府有了好歹,人都死绝了,也好说,请董将军想想,如果东平府有个好歹,而程万里或者是阿谁花公公只要一人走脱,他们去了朝廷会如何说辞?这花淮是花公公的干儿子,这必定是花公公和程万里指派将军出兵的,但是真要到了那一步,他们会说是他们调你出城去攻打李家庄,导致梁山贼寇乘虚而入的吗?如许的罪恶他们会担下来吗?他们敢担下来吗?小可想来,他们不会也不敢,他们必然要寻一个替死鬼给本身做垫背的,将本身择得干清干净,他们只会说是你董平好大喜功,不听调令,私行出兵去平叛,这才导致东平府兵力空虚,陷于贼寇之手的。”说着祝彪缓缓踱步走近董平,悄悄的拍了拍董平的肩膀,浅笑道:“董将军,现在这世道,人鬼难分,风雨飘摇,谁不为本身留条退路呢?莫非将军就心甘甘心的去给奸邪的小人做嫁衣吗?将军说小可说的可对?”
董平听了这话,顿时沉默。
董平听祝彪的话只听得一愣一愣的,仿佛说了甚么,又仿佛甚也没说,如坠雾中。祝彪现在当然不能将统统的话都说得透了,如果这个董平留了一手扮猪吃老虎,那可就不妙了。不管如何说,董平现在还不是梁山豪杰,还只是一名专司征讨梁山豪杰的官军将官――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无啊!
“服了,终因而服了!”祝彪心中暗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董将军你既然是领兵来了,那叛军天然是要征讨的,只是在这征讨的过程当中,何时该旗号所指抖擞一搏,何时该偃旗息鼓秣兵历马,这些都该当是你这位统兵大将当决定的。”
董平目光中俄然透出杀机,死死的盯着祝彪?“好辩才,妙手腕,祝彪你想教唆诽谤吗?这些事你是如何晓得的?”
董平看着祝彪冷冷一笑道:“看来你祝家庄还真的勾搭李家庄的叛军了!”
董平当然晓得花公公来东平府是来做甚的,在他看来,程万里与花公公都是一丘之貉,都是只晓得搜刮民脂民膏赃官贪吏,祝彪将他与这些人联在一起,这让董平心中感觉别扭与严峻,唯恐那天祸从天降。因而他道:“好,本日就让你祝家的人都死个明白!”说罢,董平悄悄一挥手,埋伏的兵丁都退了下去。接着道:“你们祝家庄出兵八百,助本将征讨叛军,但是连续数日,你们祝家庄却只是按兵不动,还敢说没有勾搭叛军吗?”
“将军莫急,“祝彪又道:“如果依将军所言,不攻打是勾搭叛军,依小可所言,攻不下也是勾搭叛军,另有,就算顺利的将军攻陷了李家庄,莫非就没有勾搭叛军的怀疑吗?如果真似将军如许胡乱猜想,平空臆断,那为何兵变独独产生在花公公的义子驻兵之处啊?莫非将军和这两个叛军头子早有勾搭,只等他们兵变了,将军毛遂自荐,带兵来打,只为邀功请赏,待得了犒赏再杀人灭口吗?”
祝彪看着董平神采上的窜改,料的贰心中有了松动,不待他思虑又问道:“董将军,且不说我祝家有没有勾搭叛军,就依将军的臆断,我祝家庄与李家庄的叛军有勾搭,但是谁有说得准,本日的叛军,莫非就不能成为明日的征讨叛军的雄师吗?还是老话说的贴切,身后不足忘缩手,面前无路想转头。但是真到了哪一步,将军不感觉晚了吗?”
董平一听这话,眼中放光,这也是他最想晓得的答案,只是一向没人指导,而他本身却又耻于向旁人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