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一见宋江发怒了,立时蔫了。
宋江又翻过一页书,看也没看吴用一眼,只是道:“莫非为兄让花荣贤弟下山去办点事,还需得向学究禀告一声吗?”
吴用固然投奔了宋江,但他与晁盖毕竟是了解了多大哥友,本日俄然听得宋江要暗害晁盖,他于心不忍。但是现在梁山的情势确如宋江所说的那样,晁盖的第一把交椅的位置实在早已是名存实亡了。吴用现在不得不为本身着想,不得不为晁盖留下的弟兄们着想,因而拱手道:“小弟另有一事相求。”
祝彪道:“都是自家兄弟,有甚吃不吃得,吃醉了,就这里睡下也无妨。铁牛哥哥,你说是也不是啊?”说着,提起救护,给李逵倒酒。
宋江听了吴用的话一愣,问道:“为何?”
本来,这酒壶中有构造,构造就在壶柄上,既能够倒出没有下慢药的酒,也可倒出下了慢药的酒。李逵那里晓得此中的奇妙。宋江本日叫李逵来吃酒,那是唯恐祝彪俄然翻脸,而这个李逵更是不知,如果李逵吃了毒酒,伤了自家兄弟的性命,那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不成!”吴用道:“不成等着花荣贤弟那边有了消息再动这个祝彪。”吴用不忍说出“摒挡晁盖”的话来,以是换了个词,只说是“花荣贤弟那边有了消息”。
小人物常常能够窜改大汗青。
“这个当然,都是梁山兄弟,我宋江一视同仁!”
宋江端起酒杯道:“自从祝彪兄弟入伙以来,愚兄尚未与祝彪兄弟痛饮过一遭,来来来,本日恰好,我等兄弟痛饮一回,不醉不归!”
李逵嘟着嘴叫道:“俺铁牛这颗头本来就是哥哥的,哥哥几时要几时便砍了去,你不心疼,俺铁牛也不心疼!”
夜幕方才落下,一阵闷雷滚过天空,接着是风,接着就是大点的雨。雨一来就猛,就密。雨点打在水面漾出无数密密麻麻的小小圆涡。
吴用微微有些鼻酸,道:“还请公明哥哥善待晁天王留下的弟兄。”
吴用想了想,道:“公明哥哥,实在现在梁山之上,真正能与哥哥相抗的,除了晁天王,另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