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道:“明天交兵,由我掌管中军,只守不攻。将军则带领摆布两队,专职四周截杀,敌往东则往东截杀,敌往西则往西截杀,只看我中军旗鼓为号。我愿在楼橹竖旗伐鼓,旗指向东,将军便驱军往东,旗指向西,将军便驱军往西,闻鼓声而进!”韩世忠大喜,“如此甚好!”随即感慨道:“红玉蜜斯虽为女流之辈,却不愧为名将之选啊!”梁红玉嫣然一笑,“将军过奖了!”
韩世忠赶紧道:“红玉蜜斯有何奇策,快快说来,鄙人必然服从!”韩世忠眼神炽热,明显对于这位燕云军的女将梁红玉喜爱有加。
高宗见金军残虐两浙如入无人之境,忧心忡忡,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金兀术已经劫夺够了,并且实在是担忧孤军过于深切会呈现难以料想的变故,因而率军北返。进入临安,一改之前的伪善面孔,纵兵大加劫夺,杭州富庶之地,官方财产无数,被金兀术这番劫夺,竟然装载了上千车的财宝。然后金兀术取道秀州,颠末平江。留守周望吓得要死,仓猝逃入太湖,而知府汤东野也逃脱了。
金兀术大掠而去,径趋常州、镇江府。到了长江南岸,鲜明瞥见江面上竟然充满了战船,桅杆上清一色的满是‘韩’字战旗,本来是韩世忠带领麾下八千将士截住了金兀术的归路。金兀术吃了一惊,晓得没法径直过江,因而令雄师扎下水陆营寨,同时派人驾划子前去韩世忠军中下战书商定明天决斗。韩世忠收下战书,发还使者。
梁红玉道:“江上守军只要八千,仇敌却有不下十万!若正面抵触,我军就是个个以一当十恐怕也难以取胜!我倒是有一个别例,不知将军愿不肯意采取?”
比及两个俘虏抓来后扣问,得知那红袍逃窜者公然就是金兀术,不由更加烦恼,忍不住责备了苏德数语,也就作罢。
韩世忠回到船舱,见到梁红玉,非常遗憾隧道:“真是人算不如天年,就差那么一点!”梁红玉却毫不在乎,“这条战略虽妙,但毕竟取巧了,成则我幸,败则我命,有何遗憾!”韩世忠听到这话,不由的更加敬爱了。
韩世忠见梁红玉的笑容格外斑斓,说不出的动听,不由的失了失神。回过神来,思忖道:“我也有一计。这一片处所阵势平坦,唯独南岸金山格外高耸,能够俯瞰全部江面以及南北两岸。我想金兀术乃当世名将,说不定会乘夜色登山窥测我军真假,不如先调派两百精锐前去金山埋伏。若被我猜中,金兀术公然山上,便以伏兵围杀之,定可将金兀术擒杀。当时敌军群龙无首,就是再精锐又有何惧?”
见灯下美人如玉英姿飒爽,心中的那根情弦不由的大动起来,竟然脱口而出:“红玉蜜斯真是我平生仅见的巾帼英雌,不让须眉!我实在是倾慕至极,只不知红玉蜜斯是否已经名花有主了?”
韩世忠见此景象,大受打击,“为,为何?莫非是嫌我比蜜斯大很多吗?”梁红玉摇了点头,抬开端来,“不是的。因为,因为……”梁红玉红了娇颜,美艳不成方物,轻声道;“因为我已经成心中人了!”
张公裕击退了金军,派人禀报高宗,高宗才松了口气,返回温州港口。
韩世忠身边立着一员女将,身着镔铁兽面连环甲,披着猩红飞凤披风,秀发挽起,横插雉尾,一张容颜好似出水芙蓉素净非常,但是一对敞亮的眼眸却清楚透出几分令人胆怯的杀气。呵呵,大师猜到她是谁了吗?我来奉告大师吧,她便是燕云军中的三位女将之一,名传天下的梁红玉。
高宗还在章安镇眼巴巴地等候张俊的好动静,却等来了张俊大败,明州沦陷的凶信,急得高宗非常惶恐,赶紧号令海员启碇,又向烟波浩渺间飞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