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哈哈一笑,道:“若我真如传闻中的那般陈腐,也不会做到这个位子。周将军,禁军士卒的战力实在不堪,来日我会安排你部和丘岳部轮番镇守大寨,到时候你们两军就给我日夜练习,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候!到了当时再不给我练习出来一只强军,休怪我李或人拿你的头颅祭旗!”
梁山探哨却机警得很,在官军筹办解缆的时候就将战报送到了济州府中,可惜的是梁山并没有动静,就这么任由朝廷军马杀往济州城四周,就任由朝廷军马在城下立起了营寨。
“恩相……”
李纲猛地站了起来,不猜想蹲的时候有些长,头上气血倒流,差一点栽倒。幸亏岳飞眼尖手快,及时扶住了她,岳飞道:“恩师,要不要传唤医师?”
丘岳赶紧道诺。
李纲笑着道:“丘将军,临时扎下营寨,明日再到济州立下营寨!万不成给了贼人可乘之机!”
周昂话没说出口就被李纲打断了,李纲道:“传闻你受伤了,可还能战?”
岳飞苦笑一声,仓猝施礼道:“谢恩师。”
李纲眼中一动,忙道:“鹏举速速说来!”
岳飞听闻此话心中不由得一动,深思很久才道:“大人,这梁山的军马并不是纯真练习出来的,传闻梁山的军饷是禁军的两倍,实打合用银子喂出来的。大人如果给小将一只军马,小将练习不来梁山这般士卒。但是,我能练习出来一支真正的王师!”
丘岳仓猝施礼道:“末将在。”
李纲却看向了周昂,道:“诸位将军先去吧,周昂将军留下。”
丘岳听到梁山两字就来气,忿忿的道:“那帮贼人实在可爱,见我军的营寨快立了起来,竟然撤走了!并且顺带着将四周的树木砍了个洁净,恐怕来日攻城的时候要废上一番手脚。恩相,这阵营还扎不扎?”
看着周昂,李纲气不打一处来,道:“起来吧,还让我扶你不成?”
说到最后,李纲的神采有些狰狞,朝廷在北边的战事非常倒霉,倘如有失,汴梁将无险可守!恰好禁军又是这般模样,实在不堪重用,万一用到的时候误了大事,悔之晚矣!
李纲摆了摆手,挣扎开了,倚着身后的粮车道:“无碍,去安排安营扎寨吧,鹏举,如果我给你一只军马,你可否练习出来梁山那般军马?”
第二日朝廷就拔营起寨,战意涓滴不减的朝着梁山而去。
周昂仓猝站了起来,拍着胸脯道:“恩相,小人只不过是被那贼和尚碰了一下子,没有甚么大碍,如果来日再让我碰到那和尚,定拿下那厮的头颅!”
想这么骗着官军安营不过是小手腕罢了,梁山也向来没想着能累死仇敌,只不过能略微提早下官军的守势,顺带着恶习官军一把罢了。
李纲眼中难掩绝望之色,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鹏举教诲士卒识霸道本无错误,但是军中行事分歧其他,军中讲究军令如山,岂可等闲开启将士心智!我那边有一本左传,鹏举归去好好读一读吧!”
周昂低着个头,不说话。
两人闲谈见,王焕丘岳等人已经走了过来,两厢施礼罢,李纲看向丘岳,道:“贼军现在那边?”
岳飞眼中难以粉饰的冲动,忙道:“恩相,梁山贼人选拨兵马,固然申明军纪,严加练习,但是却未曾教诲士卒霸道。士卒只知战役,却不知为何而战,这是梁山军马的弊端!如果恩相给小将一只军马,加以练习,小将只能说不会弱于那梁山贼寇!”
周昂这半晌间对于李纲的感受一变在变,常日和敦睦睦一丝不苟的李大人根柢里竟然是这般模样,手上却不敢游移,仓猝行了一礼,道:“大人放心,不消三个月,只要一个月足以!小人甘心立下军令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