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说话间,潘巧云已经出来与裴如海相见,两人有说有笑的。
李衍游移了一下,然后下拜。
见李衍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不再看她,武松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潘巧云暗恨不已,但大要上倒是笑容不减,可见她还是有必然的城府的。
不过潘巧云是背对着李衍等人的,是以李衍看不清这些荡妇的边幅。
黑鬒鬒鬓儿,细弯弯眉儿,光溜溜眼儿,香喷喷口儿,直隆隆鼻儿,红乳乳腮儿,粉莹莹脸儿,轻袅袅身儿,玉纤纤手儿,一捻捻腰儿,软脓脓肚儿,翘尖尖脚儿,花簇簇鞋儿,肉奶奶胸儿,白生生腿儿。
见此,李衍暗自摇了点头,再看这仙山道观,除了氛围好点装修的不错,再有点原生态的飞禽走兽以及一些念佛的道人,倒也没甚么太特别的。
两个道童见之大喜,随后就假装没闻声武松等人之言,可谓是奸商气实足,完整没有之前的仙风道骨!
见李衍对石秀如此看重,阮小七等人全都大为不解,不知这石秀与李衍到底有何干系?
星冠攒玉叶,鹤氅缕金霞。长髯广颊,修行到无漏之天;碧眼方瞳,服食造长生之境。每啖安期之枣,曾尝方朔之桃。气满丹田,端的绿筋紫脑;名登玄籙,定知苍肾青肝。恰是半夜步月鸾声远,万里乘云鹤背高。
杨雄道:“这是我昔日认的兄弟,你是嫂嫂,可受半礼。”
…
潘巧云这个俏孀妇固然很有味道,可李衍却不喜好如许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是那话,大丈夫何患不能妻妾成群,要这么一个烂货何用?
杨雄想了想,然后点头,道:“未曾。”
阮小七想跟李衍出来,武松一楼阮小七的肩膀,道:“七郎,跟我们去看看那仙鹤,让时迁兄弟抓一只,我们烤来吃,如何?”
此时已是秋残冬初时分,又在北方,日短夜长,李衍一行人来到山顶,已经是红轮西坠。
李衍不由有些绝望,然后道:“如许啊……那烦请杨节级操心帮我留意一下此人,见到此人,节级务必给时迁兄弟来封信,必有厚报!”
李衍不由暗叹:“二八才子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固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好一个要男性命的俏孀妇!”
公然!
时迁道:“好,就让兄弟们看看我的手腕。”
杨雄很快就道:“不瞒几位,大嫂先嫁得本府一个王押司,不幸没了,遂请下报恩寺的和尚来做些功果与他,这个小曾人是师兄海阇黎裴如海,一个诚恳的和尚,他便是裴家绒线铺里小官人,削发在报恩寺中,因他师父是家里门徒,便结拜我岳父做干爷,长大嫂两岁,是以上叫他做师兄,他法名叫做海公。”
当下时迁推金山,倒玉柱,拜了四拜。
……
九宫县东五里,二仙山。
来到二仙山下,见个樵夫,时迁与他见礼,问路道:“借问其间紫虚观在那边?”
杨雄道:“不知李大官人探听那人是谁?”
松阴内里一条巷子,直到罗真人观前,见有朱红牌额,上写三个金字——紫虚观。
但见:
李衍冲潘巧云微微点了下头,便将头转向杨雄,道:“杨节级在蓟州城人熟,我想跟杨节级探听一小我。”
几人来到观前,看那二仙山时,公然是好座瑶池。但见:
李衍从怀中摸出一锭十两重的金子把给两个道童。
青松郁郁,翠柏森森。一群白鹤听经,数个青衣碾药。青梧翠竹,洞门深锁碧窗寒;白雪黄芽,石室云封丹灶暖。野鹿衔花穿径去,山猿擎果度岩来。时闻羽士谈经,每见仙翁论法。虚皇坛畔,天风吹下步虚声;礼斗殿中,鸾背忽来环韵。只此便为真紫府,更于那边觅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