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抬眼,问得有些谨慎翼翼,“是因为申夫子吗?”
水镜月无语,心道――您老才晓得呢?!
水镜月愣了会儿,半晌才反应过来,问道:“送给阿晨和鹤一的结婚礼品?”
闲云岛气候暖和,潘奶奶门口的红色贤哲花四时花开不败。穿过花海,就是潘奶奶的小板屋了。午后的阳光有些晒,潘奶奶的竹榻也被搬到树荫下了。不过,这会儿潘奶奶在忙,没在竹榻上。
水镜月和长庚从药庐出来,感受方才申夫子的精力状况还不错,能吃能喝能说能笑会活力,仍旧爱逞强不平老,两人也放心了很多。他们先去私塾看了看,下午是读书的时候,申夫子不在,给门生们讲课的是风若谷。
长庚不由笑了,潘奶奶笑着点头,道:“是丧事,该笑着的。”
雁长飞和空桑累了一上午,这会儿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树下偷荫凉。林听海在清算上午门生们用过的剑,打扫天井,听着书院里讲课的声音,偏头对水镜月道:“这老端庄还挺有两手的,能文能武。”
长庚有些好笑,又切了小片苹果递到她嘴边,“这有甚么?之前也是你教我如何雕的。”
水镜月隔了老远就朝她挥手,“潘奶奶。”
水镜月胡思乱想着,也不知想到甚么,俄然就笑了,道:“这状况,仿佛是阿晨跟鹤一私奔了。”
水镜月眼睛亮了亮,将手中的苹果顺手塞给了身边的长庚,“那岛上的前辈可都有口福了。”
林听海托着下巴,转着眸子不知打着甚么算盘,很久,笑了笑,道:“这下不消愁了。今后申夫子歇息,阿晨也没空,若谷恰好能身兼文武夫子。”
长庚低眉看了看面前的几朵白花,想了想,伸手毫不游移的剪下一朵,送到水镜月面前,“这支能够吗?”
潘奶奶点头,抬眼看她,“阿月的礼品筹办好了吗?”
水镜月张了张嘴,想了想,决定不掺杂长辈之间的争斗,问道:“阿晨如何了?”
潘奶奶发笑,“忘了?长庚呢?”
潘奶奶抬手在她额头上悄悄点了点,笑着接过花枝,凑畴昔闻了闻,仿佛很喜好。
潘奶奶道:“只是启事之一吧。阿晨和鹤一过得好,甚么日子都是良辰谷旦。”
水镜月惊奇,“提早?为甚么?日子不是天命白叟定下的么?”
她见潘奶奶正拿着一块红色的丝绸在绣些甚么,有些猎奇,问道:“潘奶奶绣的是甚么?”
长庚点头,“嗯。”
潘奶奶听了昂首,道:“可不早了。婚礼多数要提早。”
水镜月点头,“不要。这是你想的主张,你都雕了那么久了,我拿来用……感受跟作弊似的。”
潘奶奶点头,将手中的剪刀递给她,“阿月的目光夙来是不错的。”
水镜月“咯咯”的笑起来,将剪刀塞进他手里,笑道:“随便挑一支就行啦,又不是申夫子安插的课业,不消那么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