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利休笑得淡然,“没干系。柴田即便有罪,当日切腹之时,也已经赎清了他统统的罪孽。若木下君见怪,有我担着呢。我让人去筹办筹办,你找找看有甚么想放进棺木里的,明日我们就一起去,如何?”
十三的眼睛转向的旁出,躲避着她的视野,暗自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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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月点头,“不。我想奉求你,把他们送进新津组,随便找个罪名关几天。”
千利休好久没出门了,刚走到街道上就被一群人包抄了,这个说利休大人好久没出门了身材还好吗,阿谁就说利休大人研讨出了新种类的料酒必然要先教给他,这个请他尝尝刚出炉的豆沙包,阿谁请他试一试酸梅汤的味道是不是太酸……一通打发下来,等他终究到了自家茶社的门口之时,已经快到吃晚餐的时候了。
千利休道:“没干系,立个衣冠冢,你给他做了很多衣裳吧?墓碑就立在柴田中间,也算让他们父子团聚,好不好?”
千利休起家,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道:“好好用饭,今晚早些歇息,明天一早我就来接你。”
小玉点了点头,“我很好。多谢大人体贴。”
小玉被他吓了一跳,赶紧给他施礼,“利休大人,实在抱愧,您甚么时候来的?”
千利休一只脚踏上楼梯,又停了下来,回身问道:“这段时候茶社里产生了甚么事吗?”
千利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只悄悄碰了一下就分开了,“不要想太多,早些歇息。”
小玉愣了愣,半晌,道:“但是,柴田……他的墓不是不准人祭拜的吗?”
千利休点了点头,正筹办上楼,掌柜的却拿了帐本过来,道:“利休大人,您好久没来了,这段时候的账目您先查对一下?前几天,新推出的团子茶点很受欢迎,客人都多了很多。”
“在楼上等您。”
田水镜月悄悄的听完觉敏的故事,问道:“他们去了那里?”
小玉的眼中噙着泪花,睫毛轻颤,怔怔的看着他。
茶泡好了,他将杯子递过来的时候,仍旧是那句:“谨慎烫。”
十三道:“我会送他们下山的。”
掌柜的有些不解,想了想,问道:“您指的是甚么事?比来店里都很普通,没有人来肇事,之前那几个中原人就住在劈面,但是也好久没有呈现了。”他想了想,又道:“小玉女人也很好,得空的时候会去厨房帮手做团子,看着比昔日开畅些了。只是比来吃的少了些,睡得也晚,大抵也是气候太热了的原因。”
房间里仍旧是平常的安插,简简朴单的一张茶案,煮茶的炉火已经熄了,茶杯中的半满的茶水早就凉了。茶案劈面的窗户敞开着,小玉就坐在窗边,手肘支在窗台上,托着香腮,看着窗外的火烧普通的天空。
水镜月道:“我只想晓得,我的朋友豁出性命救下的是甚么人。另有,你们按在他们头上的罪名,除了盗刀、杀倭寇、杀见津组的人以外,另有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