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水镜月抬手扔给他一个水壶,不紧不慢道:“路见平,你好歹是一军主帅,别这么沉不住气。那岛上是我门徒,我急还是你急?”
今晚的气候不大好,这片海疆的风波仿佛格外狠恶,夜空的云层也越来越厚,看模样仿佛要下雨。没有玉轮,没有星光,大海上一片暗中,幽深的海水都变成了玄色,与浓厚的夜色融为一体,再也分不清了。
竹筏的速率突然减缓,三人抬眼,已经能看到火线的岛屿了。岛屿的一边是沙岸,不过那边的船埠上有灯光,另有保卫。小赖皮绕到海岛的另一边,在一处绝壁下停了下来。水镜月伸手摸了摸它伸出来的下颚,道:“乖,别贪玩忘了闲事,谨慎些别让人当作大鱼给抓走了。”
路见平拿着木板划着水,看一眼茫茫的海平面,再看一眼站在一旁优哉游哉逗着小猫的两人,脑袋上的青筋突突的往外冒,咬牙忍了忍,道:“二位,早晨海上的风波大,我们能不能先想想如何到对岸去?”
水镜月偏头对路见平笑的纯良,“路大元帅不会跟一只猫活力的,是吧?”
水镜月被水珠淋了一身湿,笑着擦了擦脸上的水珠,道:“小赖皮,才几天不见,你越来越奸刁了,一见面就淋了我一身水。”
长庚走过来,特长帕擦着她手指上残留的血迹,然后将手帕缠在指头上,给她包扎。水镜月看着那包得比腊肠还粗的指头,不由乐了,从速禁止他想要打个结的行动,“手指都动不了了。”
水镜月摸了摸鼻子,道:“小伤罢了。”
长庚看着她,笑得有些无法,“估计是九灵偷喝了,担忧被你发明了,就灌了些辣椒水。”
在大海上,一旦丢失了方向,一年半载的找不返来也是普通的。
长庚道:“不是被你喝完了?”
水镜月眨了眨眼,“是吗?我清楚记得另有一壶的。”
水镜月眼皮跳了跳,道:“小赖皮是公的。”
长庚想了想,道:“路将军,不如如许,画送你,你今后帮阿月做一件事,如何?”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面前俄然闪出一道光――那是剑光。他看着水镜月手中的短剑,下认识的今后仰了仰身子,“你……做甚么?”
路见平气乐了,道:“月女人,这是竹筏子,不是竹马……呸,我是说它不是马儿,海上的风也不是你家的,不是你想去哪儿它就会把你送到哪儿。那海岛看着虽不远,但我们这么划畴昔,到明天早晨估计都到不了。”
水镜月斜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水镜月昂首看了他一眼,道:“都跟你说了,不消划。就让它随风飘着,我们不焦急上岛,等天气暗一点再上去。”
路见平咳嗽一声,打断两人,道:“喂,这画我是要定了,你们如何卖?要说银子我还真没有,长庚公子方才的发起不错啊。月女人,本帅的承诺还是很有效的。”
船埠上没有船,水镜月等人在村庄里找了一圈,总算是找来一个竹筏。入夜以后,三人乘着竹筏出了海,往对岸的岛屿进发。
水镜月点头,蹲下来拍了拍小赖皮的脑门,伸手指了指黑暗中的一个方向,道:“去那边的海岛,温馨点别让人发明了。”
路见平算是明白了,都说月女人不好惹,这不跟他算账了吗?不过,也的确是他先劫了人家的门徒,这会儿又有求于人,只能吃哑巴亏了。
路见平心道,也是,他急甚么啊?干脆扔了木板,接过水壶灌了一大口水,成果还没咽下去就猛地咳嗽起来,呛得他眼泪都流出来的,“这是甚么东西?”
水镜月道:“我倒是想卖,可惜卖不出去。这小东西怯懦得很,又恋家得不可,你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