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长飞现在只穿了一件红色的里衣,衣角被掀起,暴露了腹部的伤口。而现在,一只柔嫩而温润的舌头正在舔舐他的伤口――小小的毛绒绒的白团,却恰是九灵!
雁长飞眨了眨眼,仿佛还没想过要补偿的事。他微微侧身,在床头的换下的衣服里找了找,摸出一个荷包,递到风寻木面前,“给你。”
等伤口的血完整止住,垂垂开端愈合,九灵才停了下来,从床上跳了下来,蹲在水镜月脚边,蹭了蹭她的脚踝,像是在邀功。
风寻木一边包扎,一边道:“雁长飞,你甚么时候招惹我爹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乌炎前辈以外的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长庚看了她一眼,不过,水镜月现在正低头看着九灵,神情庞大,仿佛对它的靠近有些顺从,但毕竟还是没有禁止它。
黑影一闪又回到树上了,乌炎抱着酒坛子躺在树枝上,一头青丝垂落,嘴角的笑容有些幸灾乐祸,“就晓得你舍不得。不过,我不跟你计算,奉告你一个动静,权当酒钱了。”
乌炎拿袖子擦了擦嘴角,冷哼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偏头看林听海,“早晨给我送两坛笑拂云。”
林听海扬手,仿佛想拂开他的头发去看他的脸,“关于阿月的?”
林听海接了酒坛就喝,“只是肯定一下罢了。”
玄色的人影落地,揭开酒坛子喝了一口,递给身边的人,斜睨他一眼,“欺负长辈,很好玩吗?”
风寻木对水镜月挑了挑眉。
乌炎抱着酒坛子,较着的不信赖他,道:“这是我门徒贡献我的,不是你的。”
水镜月将梅海生留下的药瓶塞进他手里,道:“给雁长飞上药去。”
唐小惠是到天亮的时候才睡下的,这个时候才起,一手还拿着个肉包子在啃,一边跟两人打号召,“早啊,传闻雁长飞受伤了?”
林听海干脆不睬他了,回身坐在树下,道:“一小我喝酒多没意义啊,你下来我陪你喝两杯,改天我再送你两坛,如何?”
水镜月点了点头,“都快中午了。”
林夫人关照了雁长飞几句,叮咛他好好歇息,拉着仍旧猎奇的盯着九灵的林晨风分开了,鹤一也跟了畴昔。
乌炎抢过酒坛,“多此一举。”
水镜月出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诡异的场景。
这时候风寻木和长庚也到了,看到这一幕也是诧异不已。风寻木在雁长飞受伤以后就去请梅海生,然后就去找了水镜月,也是才见到这场景,不晓得是如何回事。
风寻木啧啧两声,问道:“它是因为喜好雁长飞才救他的,还是因为他是你的朋友才救他的?”
风寻木更乐,笑到手上颤栗,连打结都打不上了。半晌,他包扎好了,当真道:“钱在孤岛上是最没用的,这里又没有集市。”
林听海笑道:“我一向觉得是阿月。”
唐小惠脚步一顿,转头,暴露一个光辉的笑容,“好!”
唐小惠打了个呵欠,“我还没睡醒呢,被吵醒的,在厨房碰到阿晨和鹤一,才传闻早上的事。真可惜,林岛主大战天山派掌门,百晓生必定很感兴趣。”
雁长飞点头,“没有,是我有错在先。”
遮天蔽日的扶桑树下,蓝衣人背动手,抬头看坐在树上的黑衣人,嘴角带着几分笑意,“乌炎,下来吧。放心,我不是来跟你要酒的。”
“哈?”风寻木昂首看他,“甚么东西?”
雁长飞道:“很多。”
风寻木给雁长飞包扎的时候,才发明那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七八分,即便不上药也没多大干系了。不过,为保险起见,他还是上了药,缠上了绷带。
雁长飞当真想了想,道:“我弄坏了你们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