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月“呵呵”笑了一声,然后正色道:“阿晚,我有件事想问你。”
“阿月!”
阿杰忍着疼爬起来,揉了揉屁股,疼得脸上的五官都纠结在一起,走之前却仍不忘在镜月跟前装模作样的挥几道拳头请愿。
“我记得你说过,他很早就过世了。”这话萧凌云第一次见水镜月的时候便说过了,当时水镜月只感觉他是在戏弄她。不过,这会儿她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却感觉那笑容带着一股哀伤。
“二小……”古玲皱了眉头,本来想说甚么,被风寻木点头制止了。
舒桐拍着她的肩安抚她,眉头却也皱了起来。
“二蜜斯!”
水镜月无所谓的耸耸肩,道:“鬼医教给我的瞳术,好久没用了,有些失控,差点毁了风华姐的院子。”
君莫非是君莫笑的姐姐,传闻五年前履行任务时归天了,当时这栋阁楼才方才完工,她还将来得及住。
“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我有个叔叔,也是重瞳。”萧凌云仿佛笑了一下,“每次看到你这双眼睛,我就会想起他。”
一口鲜血从喉咙吐出,水镜月俯身捂住面巾,看着刺目标红色从指缝滴落,她俄然弯着眉眼笑了,笑出了眼泪。
风寻木回身,昂首,总感觉阿谁一贯薄弱的身影仿佛更加落寞了。
听到萧凌云那番话以后,水镜月想了很多,也发明了很多之前从未重视到的题目――
风寻木伸手弹她的额头,“就是有那么个不靠谱的师父,才教出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门徒。”
吓傻了的古玲这才慌手慌脚的过来给水镜月诊脉,只是,她的手指还未碰到水镜月的手腕便被躲开了。
古玲看着滴落在地上的血迹,眼泪都流下来了,问道:“风少爷,二蜜斯如何了?她的伤明显就好了,为甚么还会吐血?”
“噗――”
水镜月嫌恶的摆摆手,“好走不送。”说完,她回身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转头看他,道:“你身上的毒还未解,能够等玲玲找到解药再走。”
水镜月在原地站了好久,一动不动的,悄悄的看着劈面的那棵槐树,双眸中那乌黑的眸子却垂垂分离成重瞳之状……随后,她握着无影刀的那只手越收越紧,手背上出现如叶脉般的青筋,垂垂的,那重瞳又缓缓合拢……
风寻木跃上屋顶,坐下,翻开食盒,拿出那半壶酒,又摸出两个杯子,“二十年的女儿红,阿月,我可不等你了。”他独自斟着酒,也不去看水镜月,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不过,就在他堪堪将那杯酒送至嘴边的时候,手上空了――
水镜月眨了眨眼,很有些无辜,“当时候我都差未几出师了。放心啦,师父说过了,乌炎心法就是妖妖怪怪魑魅魍魉之类的克星,并且,不管甚么武功,只要别拿来做好事,学学也无妨,艺多不压身么。”
水镜月直起家来,偏头看向风寻木,“你也晓得?”
风寻木见她神采,便晓得她要问甚么,点了点头。
风寻木起家,道:“我去给阿月送些吃的。”便分开了。
水镜月又拿了个绿豆酥来吃,听言摇了点头,“这么多年,我一向都不明白,为甚么爹爹对母亲用情至深,对姐姐体贴备至,却唯独不喜好我。我曾给他找了很多来由,是因为我抢了姐姐的眼睛,还是因为我的出世导致了母亲的灭亡?不管哪一个,我感觉我都能谅解他。现在,我才晓得,本来本身也是被爱的那一个。阿晚,我想我应当是欢畅的。”
水镜月站在阁楼的飞角之上,脚下的屋檐上挂着青铜铃铛,随风摇摆,倒是没有声音的。
她如此顺服,如此安静,仿若甚么都没有产生,甚么都不晓得普通。风寻木倒更加担忧,“阿月,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