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疑远抬手,似是想将郑元涛那话推回他肚子里,“郑盟主这话就不对了。当年的秦岭七绝,不过在华山之巅说了几句刺耳的话,莫风华便痛下杀手。另有千岛湖的梅岛主,虽医术不及水镜宫的离城宫主,但也是悬壶济世的名医。莫风华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人不说,还将其尸身扔进大海,何其残暴?另有克日,听闻墨华楼血洗神宵宫,杀了混元派雷掌门。雷掌门侠肝义胆,已多年未曾在江湖走动,又有甚么错误?”
师庄现在不过四十来岁,是武当掌门清源的关门弟子,比师战小了近十岁,仙风道骨的老是一派和蔼,但他既能被清源指定为掌门担当人又能服众,定然是有过人的本领的。更何况他代表的是武当山,在场的诸位可没人敢不买他的面子。
师庄分开之时,水镜月对他点头,道一声多谢。师庄笑了笑,道:“家师不久前来信,克日或许路过武当,大抵味返来住几天。月女人如果得空,无妨来玉虚宫逛逛。”
这一战,明里仿佛是丹鹤仙子的主场,但在场的诸位抚心自问,若本日与之对战的是他们,能挡住几招?最后那一招长虹贯日,有几小我能接下?另有丹鹤仙子最后那句话,莫风华竟还留了一手!
阿杰几步跑到绝壁边,看着阿谁踏空而行的玄色身影如一阵风般飘远,不由张大了嘴巴,“好短长!”
“郑盟主,此妖女不除,今后必然为武林大患。”
郑盟主给彭兴行了一礼,道:“彭大人言重了。本日是丹鹤仙子与莫楼主参议技艺,我等不过来敲个热烈,现在也该分开了。”
廉贞有些无法,拍了拍阿杰的脑袋,道:“快走吧,君莫笑都亲身来了,墨华楼定是出了大事。”
水镜月最后听闻那三个女人遇害的动静时,也只当她们是误入了墨华楼四周的构造阵法而死。
丹鹤仙子隐遁尘凡,不管多短长,也没多少人会在乎。
一石激起千层浪。
“呵。”水镜月在听到那句“雷掌门侠肝义胆”之时,终究忍不住轻笑出声。
丹鹤仙子随莫风华下了山,君莫笑对水镜月微微点头便跟了上去,鬼杀也悄无声气的紧随厥后。
水镜月将手中的长刀横在胸前,道:“想端了墨华楼?就看诸位有没有这个本领了。”
即便是当年墨华楼重创江南二十四水帮、踏平灵空山颠的日月神教,抑或不久前血洗昆仑混元派神宵宫,都不如本日这场决斗来的震惊民气。
他头上的冠帽另有些歪,衣衫上沾着几根杂草,排众而出之时脸上的神情却实足的平静。他对在场的世人鞠了一躬,道:“诸位可否听鄙人说几句?江湖之事鄙人不甚体味,不过,江陵城水患之时,莫楼主为救济城中百姓操心吃力,荆江之畔的安灵庙也是墨华楼的豪杰帮手盖起来的,这些诸位也都是晓得的。不过,诸位或许有所不知,墨华楼在荆山这几年,为江陵府的百姓做的善事可不止这些,江陵子民深感其恩德。鄙人为一方父母官,不时自省,深觉所作所为与莫楼主比拟,实不敷为道。鄙人曾说过,诸位来江陵城做客,如果有冤有仇,烦请去衙门里走一趟,彭或人虽无德无能,也会尽一方府尹之责,毫不会放过一个凶手,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鄙人来此之时,带了一千府兵,现在就在山下,诸位如果不顾法纪,也休怪鄙人不讲情面。”
“唉!”郑元涛开口便是一声感喟,“诸位豪杰,墨华楼虽杀人如麻,但所杀之人多是江湖不义之徒。莫楼主更是月女人的朋友,月女人的为人,诸位总该是信得过的,她的朋友又怎会是‘妖女’之流?”
水镜月看着这主仆二人,俄然有种棒打鸳鸯的感受,很不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