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月一行人站在稻场边的一棵杨树下,看了好久,也没看出这到底是哪个宗教的典礼,佛教?玄门?是在招魂呢,还是在驱鬼?
不过,现在这稻场更像是一个道场。
唐小惠眨巴着眼睛,道:“阿月这是九胜利力都使了出来吧?那羽士要遭殃了!”
那道人登上山顶,进了庙门,直接冲进了中间的配房里,在内里噼噼砰砰的鼓捣一阵,没一会儿就背了个大包裹出来。他站在院子里,看着那紧闭的正门,咧嘴笑了,道:“大王菩萨,老道这就走啦!哈哈,后会无期!”说着,回身就往走。
两旁的又围成一个圈,将手中的木棍加在波折上,然后一人拿着一个火把走了过来,先给那羽士高台行了礼,又给那波折高台行了礼,然后将火把放在了那堆波折之上,刹时,燃起了大火!
唐小惠偏头看水镜月,脸上已经没了笑意,道:“这是要把他们烧死吧。”
没一会儿,他们的手上和腿上就被划伤,红色的衣服上血迹斑斑,水镜月等人只是看着就感觉疼,但那三人脸上却看不到痛苦之色,反而暴露一种猖獗的笑意,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水镜月站在火莲之上,抬眼看向那高台之上的羽士,挑了挑眉眼。那羽士倒是在见到水镜月的那一刻,回身就跑。
一垛垛小山包似的稻草堆,圆滚滚的石碾子,平整光亮的地盘,这里看上去应当是个稻场。
道人咧着嘴扯出一个笑容,倒是有些苦涩,抬眼看向那高高的庙门,就见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正坐在上面,一只脚踏在门顶上,一只脚天然垂下,一手拿着一把长刀,手指敲打着刀柄,另一只手倒是拿着那把款项剑,一双乌黑的眼睛如同深渊,似是要将他吞噬普通。
但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死是不是?
古玲目睹那篝火越来越旺,那三人的衣角已经烧焦了,吃紧道:“二蜜斯,他们将近被烧死了,快去救救他们呀!天生矮小受人轻视已经很不幸的,阿谁臭羽士竟然还在这儿招摇撞骗,害得……”
未几久,三个五花大绑的圆滚滚的粽子被押了上来,跪在了高台之下,竟也是三个侏儒。
萧凌云早已将马车掉了个头,大喝一声,驾着车往东边去了,也就是方才水镜月追那羽士的方向。
再说那落跑的羽士,一起跑至九真山山顶,怀里还抱着那三清铃,款项剑倒是不见了。快到山顶了,他站在扶云梯上回身今后看看,四下里一片沉寂,舒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那羽士已经跳下高台,听了这话跑得更快了,一溜烟的不见了踪迹,轻功倒是不错。
水镜月本就想救人的,现在听古玲念叨,正想从马背上跃出的时候,倒是被萧凌云按下了,她有些不解。
“负心和尚、假羽士,想去哪儿?要不要本女人送你一程?”
这山顶上有一个道观,不大,另有些破败,看来就是这道人的居处了。
破军打马进步几步,道:“快走,我来断后!”
底下的人群反应过来,指着水镜月叫唤,喊着“妖女”“抓住她”“让她偿命”“烧死她”之类的,几小我乃至不顾那火焰灼人,直接往前冲,似是要用身材开路普通。
羽士话音一落,两旁站着的人都用手中的木棍敲着空中,“咚咚咚”地,很像是府衙里升堂审犯人。
萧凌云坐在马车上,挑着嘴角笑了,道:“天然是逃了。”
他话音刚落,世人就闻声一阵叫唤声,昂首,就见方才那群倒地的人现在已经站起,正挥动动手中的木棍向他们冲过来。
而水镜月,倒是在那高台倒地的刹时跃起,踏过劈面那座高台,竟是追着方才那羽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