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爬上了高台,背靠背的站着,身上的红色衣衫已经脸孔全非,残破不堪,暴露身材上一道道血痕。
高台上的羽士朗声道:“你们三人犯下杀生、嗔痴之罪,现在贫道问天祈福,请诸天神佛恕汝之罪,诸位可否逃过此劫,唯听天由命耳!”
水镜月现在却正摸着下巴看着那高台上的羽士,喃喃道:“看着有些眼熟啊……”
破军打马进步几步,道:“快走,我来断后!”
唐小惠等人看着这统统,面面相觑。
唐小惠眨巴着眼睛,道:“阿月这是九胜利力都使了出来吧?那羽士要遭殃了!”
而水镜月,倒是在那高台倒地的刹时跃起,踏过劈面那座高台,竟是追着方才那羽士去了。
水镜月皱了皱眉,眼中的笑意化成了寒霜,往方才那羽士逃脱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脚下一顿――
水镜月本就想救人的,现在听古玲念叨,正想从马背上跃出的时候,倒是被萧凌云按下了,她有些不解。
水镜月乐了,叫道:“负心和尚,跑那么快做甚么?!”
萧凌云早已将马车掉了个头,大喝一声,驾着车往东边去了,也就是方才水镜月追那羽士的方向。
黑衣道人打了个寒噤,挠着脑袋陪着笑,道:“本来是月女人啊,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呀!”
未几久,三个五花大绑的圆滚滚的粽子被押了上来,跪在了高台之下,竟也是三个侏儒。
高台底下也架着一座高台,倒是小了很多,底下用一根粗木桩支撑着,周边还堆着很多波折。一群小矮人穿戴红色的衣服,披垂这头发,围成一个圈,手中拿着一根木棍,绕着圈子跳着舞,那模样很有些像是百鬼夜行。
水镜月一行人站在稻场边的一棵杨树下,看了好久,也没看出这到底是哪个宗教的典礼,佛教?玄门?是在招魂呢,还是在驱鬼?
唐小惠眨了眨眼,道:“成心机!阿月,你看那些人跳的舞,像不像‘跳月’?”
道人咧着嘴扯出一个笑容,倒是有些苦涩,抬眼看向那高高的庙门,就见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正坐在上面,一只脚踏在门顶上,一只脚天然垂下,一手拿着一把长刀,手指敲打着刀柄,另一只手倒是拿着那把款项剑,一双乌黑的眼睛如同深渊,似是要将他吞噬普通。
水镜月淡淡道:“你再多挠两下,头发可就掉下来了。”
正东方架起了一座高台,四角都挂着红色的招魂幡,横七竖八地贴满了乱七八糟的符咒,从高台顶上扯下一道道五颜六色的经幡,竟是密密麻麻的写着佛家经文。高台之上摆着一个香案,燃着高香,摆着一叠叠冥纸,另有几个傀儡娃娃。一个黑衣道袍的圆脸羽士站在香案以后,摇着三清铃,挥着款项剑,手舞足蹈的,口中还念念有词。
人群又开端跳舞,那羽士也开端作法……
水镜月站在火莲之上,抬眼看向那高台之上的羽士,挑了挑眉眼。那羽士倒是在见到水镜月的那一刻,回身就跑。
底下的人群反应过来,指着水镜月叫唤,喊着“妖女”“抓住她”“让她偿命”“烧死她”之类的,几小我乃至不顾那火焰灼人,直接往前冲,似是要用身材开路普通。
他话音刚落,世人就闻声一阵叫唤声,昂首,就见方才那群倒地的人现在已经站起,正挥动动手中的木棍向他们冲过来。
一垛垛小山包似的稻草堆,圆滚滚的石碾子,平整光亮的地盘,这里看上去应当是个稻场。
刹时,脚下的高台坍塌!
水镜月淡笑着拂开他的手,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在火光中如同从天而降的神明落在了那火光摇摆的高台之上,然后伸脚一踢,一脚一个的将那三人踢下高台,将还未反应过来的人群撞得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