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无影刀。
中间那女子看了身边的女子一眼,那女子下了楼,不一会儿领了个一身黑衣的少年出去。那少年见了水镜月笑了笑,似是有些欢乐。
一旁的阿杰听了她这话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长庚倒是可贵的透出几分笑意来。
看来长庚在这锦城还挺有些名誉,连店小二都熟谙他。
玉衡看了她一眼,点头,道:“说的也是。”说着将身后的黑布条解下,走到水镜月面前,面色恭敬的递到她身前。
来人一男两女,看着差未几的年事,都穿戴月红色的袍子,手执一把银鞘宝剑。中间那位女子端庄风雅,身后背着一根长布条,也不是包着甚么东西;左边的那位女子穿戴不异格式的裙子,不过裙子却短了一截,领口开得有些低,倒是显得风韵绰约;右边的那位男人面色冰冷,可贵的将这身亮丽的长袍穿出了几分沉郁的味道。
因而,这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闷。
长庚脸上看不出甚么情感,阿杰倒是呆愣着有些失神。水镜月伸手拍了拍阿杰的肩膀,道:“愣着干吗?带你家主子去解毒,晚了可不必然能救。”
水镜月吃饱喝足,见两人都不吃了,便号召店小二过来。
江湖中也很少有人晓得,水镜宫的宫主水离城,实在有两个女儿,一个是人所共知的小宫主水镜花,另有一个,就是她水镜月。她们是孪生子,她这个水镜宫的二蜜斯,倒是见不得人的。
“古玲吗?”水镜月点点头,指了指长庚,道:“恰好,这位公子中了毒,让她给看看吧。”
中间那位女子开口道:“克日宫中繁忙,四位老前辈走不开,不过魔医华重山的弟子倒是来了。”
水镜月看了那黑布条很久,抬眼看玉衡,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哑,“这是……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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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瑶光开口道:“五姐,我们是长辈,一起上就算了,阿月手中可没有兵器。”
水镜月坐下来,看着面前的三人,淡淡道:“你们虽找到了我,但我不想就这么束手就擒,打一场吧,最后是我走,还是你们完成任务,就全看各自的本领了。”
水镜月淡淡道:“那是天然。”
她天然晓得水离城给她这把刀是甚么意义――
――“花前月下无影刀,杏林春暖水镜宫。”
这园子是个四合院式的庄园,天井里种着一片杏花林。东风一吹,带起一阵花雨,淡淡的粉色花瓣铺了一地,让人不忍心踩踏。
玉衡点头,道:“能够。不过,二蜜斯,我可不会跟你客气,北斗七星向来都是一起上。”
江湖传言,无影刀,是水镜宫宫长官下第一弟子的佩刀,手持无影刀之人便是宫主的贴身保护。
“锵!”
那把名为“花前”的无影刀,自是在水镜花手中。而面前这把月下,自水镜月三岁起,便一向陪在她身边。直到五年前,她决定闯荡江湖的时候,把它还给了水镜宫。而现在,它又回到了她手中。
水镜月站在这杏花林中,脑海深处的影象被唤醒――
那小二愣了,似是没听明白。水镜月一看就是江湖人,性子或许有些不成捉摸,因而他就转头去看那白衣公子,嗫嗫道:“长庚公子,你看……”
没有声音,没有刀光,刀身长五尺,两指宽,尾端弯起如新月,似是黑水晶般晶莹剔透,却又如乌金石般光彩内敛。阳光透过刀身照在一地的落花上,竟是不见那刀的影子的。
这么多年了,她再没碰到一把让她称心的刀。世人都觉得月女人是不消兵器的,却不晓得她实际是使刀的。
阿杰回过神来,领着长庚跟破军走了,长庚倒也共同,下楼之前转头看了水镜月一眼,也不知能看到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