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月微微偏头,似是笑了,“你好胳膊好腿的,那里像是要死的模样?”
这事有些不平常。固然水镜宫从未涉足蜀中,但申明倒是传遍了全部大昭朝的,被人如此追杀,大略还是头一遭。
玉衡看出她的心机,也没有反对。若这群人真是针对水镜月的,她轻功好,身上的伤也好得差未几了,一小我的话,打不过总还能跑;若这群人是针对水镜宫的,他们去引开仇敌,让水镜月顺利回宫,也算是不辱任务。
莫非还是因为半夜珍珠水的事?
――水镜月这么想着的时候,深深感觉她混了这五年,也不算白混,起码这一走,另有几个仇家会惦记取本身。
“拯救!拯救呀――”
也不知是不是那少年的嗓子过分宏亮,那些人竟愣了半晌,看少年的眼神有些古怪。
只是,让她奇特的是,她这一起也没再赶上之前那帮刺客,也不晓得是他们是压根儿就没跟上来,还是在预备着致命一击。
但是,他们这一起走得并不轻松,还未出剑阁,已经遭碰到十几次埋伏,来人还都是妙手,比之墨华楼的杀手也是不减色的。对方人多势众,以逸待劳,他们几个之前都受了些伤,又疲于对付,另有个不会武功的古玲,饶是几人武功高强,也免不了受伤。行至剑阁,水镜月眼看连玉衡都有些支撑不住,内心想着应对的体例。
青衣少年吃力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向马车,孔殷的问道:“公子,你没事吧?”稍走近,见到白衣公子胸口的一片血红,不由惊叫出声,“公子!你受伤了?!”
那群灰衣人对视一眼,手中的弯刀齐齐向那白衣公子砍畴昔。青衣少年似是疯了普通,不管不顾的冲畴昔,不要命普通,却被人在脚上砍了一刀,顿时扑倒在地。
那群灰衣人似是才反应过来一眼,齐齐攻了畴昔,一半冲着那青衣少年,一半倒是冲着马车去的。
只是这些人是不是针对水镜月的呢?
水镜月不由嘲笑了一声,她笑得毫无粉饰,声音虽不大,在场的世人却都听得清楚。
水镜月骑着马儿,醉眼迷蒙的看着面前一派柳色青青烟波浩渺的气象,晃着脑袋念了首诗,自以为还挺应景,弯着眉眼举起酒囊,抬头又喝了一口酒。
马车碎裂,木板飞散。
水镜月赶畴昔,站在树梢上看到上面一群人时,眼神刹时冷了几分――
领头的那人看了水镜月一眼,手一挥,动员部下消逝在丛林深处。
那么,莫非是针对她的?
江城多水,多湖,多池沼。这里的既有江南的旖旎风景,也有岭南的穷山恶水,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那青衣少年愣了愣,然后叫起来:“喂,你不是女侠吗?如何见死不救?”
水镜月俄然拔刀,眼中的寒气陡生,冰冷的刀刃架在那白衣公子的脖子上。
再看水镜月,手中的刀仍在鞘中,竟似从未出鞘普通。那几个灰衣人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鲜红的血感化在衣衫上,疼痛非常实在。
水镜月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们不是我的敌手,走吧。”这群人跟之前追杀水镜月的人穿戴一样的衣服,但仿佛并不是同一班人,工夫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