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意从心脏的部位升起,跟着血液伸展至满身,不紧不慢的消弭着那份无孔不入的酷寒……
“本来在这里啊……这下可真是费事了。”水镜月揉了揉眉心,嘴角却模糊带着笑意,有些不测,却又感觉是理所该当,独一能肯定的是本身并不严峻。只是,她专注于面前七人之时,倒是忘了本身已经进入山顶的风雪阵当中,冷不防打了个寒噤――
“倏――”
七人扔了弓箭,从大氅当中拿出兵器,倒是各不不异――一剑一刀一枪一环一钩一针,另有一人倒是赤手空拳。
刀锋微偏,“叮叮”几声,银针落地――
“砰!”拳拳订交,刀刃普通的冷风被推向四周八方,荡漾起无边的风雪,荡漾的气流如澎湃的波浪,将这暗淡的天空搅得更加阴沉……
水镜月昂首看向北方,那边是天山中麓最高最险的一座山,长年积雪,也是传说中的雪牢。
而此时,头顶的刀倒是已经到了,刀锋上的寒气直逼面门,水镜月倒是趁着哈腰之际直接向后倒在雪地之上,一个跟头向后翻跃,脚尖在刀身侧面悄悄一踢――
水镜月抬头哈腰,躲开火线的一剑一钩,一脚踢在拿着双环的那只手的手腕处,双环击中枪杆,堪堪从胸前划过。
就在她分神之际,七人刹时暴起,一把剑刺向水镜月的喉咙,刀刃从上方直劈而下,一枪照着她的心口刺来,双环锁定她的双腿,一钩直逼她的面门,竟似是要剜出那白布下的双眼,身侧的银针蓄势待发,而身后的退路早已被一双变幻不定的拳头封死……
玄色的大氅,玄色的弓箭,黑铁铸就的面具。那面具却与普通的面具分歧,只额间一向巨大的瞋目,黑黢黢的,仿若来自天国的恶鬼。
七人收了兵器,躬身,捡起地上的玄铁弓,脸上的面具似是被扭曲了几分,一齐深深的看了那残虐的风雪一眼,收回如秃鹫般的笑声,刹时跃起,无声无息的消逝于黑夜……
说话的声音倒是带着几分虚无缥缈,捉摸不定。每说一个字,便有一支箭穿过身躯――
倒是水镜月已然登上了山顶。蜿蜒的山道上仍旧留着几道残影,北风吹过,刹时消逝。
一目众,什罗教中除大护法以外,武功最高的七位护法。传说,他们都是独目人,勇猛善战,所到之处,无不血染长天,伏尸各处,是什罗教中的清道夫。
一目众分立两侧,手中的弓箭仍旧对准水镜月的命门,却并未射出。他们握弓的手指略微有些颤抖,当中那人终究开口,声音却似是咬牙切齿的低吼:“踏、月、步!”最后一个字乃至带着几分颤音,不是惊骇,而是冲动,是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