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得意的一笑,“我还没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背唐诗,吟到杜甫的‘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时,问我爷爷:‘万卷书有多少?’爷爷指着家中的书厨说:‘没多少。一部《全唐诗》就有五百卷,一部《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是七百四十六卷,一套二十五史三千七百八十二卷,《资治通鉴》二百九十四卷,《续资治通鉴》二百二十卷,一部小小的《古文观止》还十二卷呢;前人一卷书,只相称于现在的一章,万卷书实在并未几;一小我从七岁起每天读三卷书,约二三十页,到不了二十岁就能‘读书破万卷’。至于能不能‘下笔如有神’,那就看其有无天赋了。’我固然不敢说我二十岁之前破万卷,但加上四年大学所读的,绝对超越了。”
“那你到底会背多少?”
“好。”慕容云承诺一声,略作沉吟,握着孟汐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暗淡中如黑宝石普通的眼睛,悄悄的凝睇了她半晌,朗声背诵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整齐荇菜,摆布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展转反侧。整齐荇菜,摆布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整齐荇菜,摆布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那你就背一篇…”孟汐沉吟了半晌,“现在正掀起国粹热,电视里也有关于《论语》的讲座,你就背几篇《论语》吧。”
孟汐轻抚着慕容云光滑的脸颊问:“你是不是全会背?我如果不说停,你是不是能整篇背完?”
真了不起!孟汐在内心敬佩的暗叫,口中却抬杠似的说:“会背这些,也不能证明你‘读书破万卷’哦!”
背完整篇《关雎》,慕容云停了下来,探头在孟汐的唇上悄悄的吻了一下。
“没题目。”慕容云毫不踌躇的应允了。
慕容云置之一笑,接着从:“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开端,一向背到“麟之定,振振公姓,于嗟麟兮。麟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麟兮。”将《国风·周南》篇完完整整的背诵了一遍。
孟汐心中漾着暖暖的打动,如东风细雨般一丝丝渗入四肢百骸;她明白慕容云背诵这首诗的深意,假装不屑的一笑,“这是《诗经》里《国风·周南》篇的第一章,不但我会,现在很多学龄前的小孩子都会背。”
慕容云诡谲的一笑,“你是学英语专业的,我估计你所体味和把握的古诗文,根基上应当是在初高中或者大一时候所学,而你的英语又很超卓,毫不会把工夫下到这方面,以是,我信赖你应当难不倒我。”
“你没感觉我背的很熟吗,我会的古诗文绝大部分都是上初中之前背的;如果初中今后背,估计早就忘了,何况,上了初中以后,也没阿谁时候了。”
“好啊,但我如果也会,你可得换另一篇。”孟汐在高中二年级时挑选了“理科”,这些年,“诗词歌赋”也算会的很多,她信赖本身并不必然逊于这个刚走出校门才一年,又是学国际贸易专业的大门生。
慕容云淡淡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从第一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一向朗声背到“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背诵完《学而》篇,见孟汐只是悄悄的望着他,没有喊停,慕容云接着开端背第二篇《为政》,语速倒是越来越快,几近是不断顿,几近是一口气背到第三篇《八佾》的“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成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