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已将天井细细搜索过,手中捧着一缕布条,跟着风中摇摆的灯笼,模糊可见上面的半个“威”字。
上官云眉头一皱,继而开朗一笑:“女人说的是,二位请内院歇息!”
庞大的黑影,在绿纱窗上伸展开来,就像突然绽放的一朵曼陀罗花。
“只不过刚巧之下鸣香琴将金桂的香气敛去,这蝠蛊节制的傀儡眼看败露,便由体内自爆,而浑身肌骨早已被寄生体内的蝙蝠噬去,蛊虫破身而出,除了脓血便无一物。”上官云顺着秦水墨的话说下去。
丹青护着水墨步出院中,烛火摇摆之下,除了氛围中浓浓的血腥气,统统仿佛并无窜改。只是金桂和碧纱窗上触目标血痕映着“寿”字灯笼上投下的点点红光,说不出的妖异。
“昨日乃是家父寿诞之日,这三日还是宴请来宾之时,以是才在偏门驱逐二位,怠慢之处还请担待!”
秦水墨取下丹青头上的斗笠,替他理了理头发,望着丹青水普通的眼神当真地说:“丹青啊,师父此次如此坑我们,一会宴席上必然要捡最贵的吃,我好悔怨早上吃了那些个生果啊!”
进得客房,一派素雅干净,云母镶银屏风上绘着松石花鸟。
秦水墨见他不接话头,想到先品了美酒好菜再发兵问罪也不迟,便不再言语跟着上官云的指引往内院而去。
绿竹轩窗上,却有庞大的黑影闪过。
上官云一咬牙:“实不相瞒,此次欲在都城掳走女人,完整就是因为这半张浮生六合图。”
“统统有劳女人了――只是女人切不成以天屿山来人的身份呈现,谁推测这暗中另有多少寂天教的妖人。”说罢,又深深施了一礼。
秦水墨将人皮面具戴上,回礼道:“少镖头客气了,上官家有少镖头这等人物,单凭能说动天屿山的老头子这份本事,即便没了水墨,也自有该得的福分。”秦水墨说罢,与丹青一同向水榭走去。
琉璃灯罩下,一支白烛被上官云悄悄点起,已到了掌灯时分。
一架深碧色的古琴赫但是现。深碧色的琴身,仿若凝渊,泛白的琴弦就如凝渊之上出现的淡淡水雾,秦水墨悄悄拨动一下琴弦,满庭的桂花香竟顷刻不见,仿佛被支出了古琴当中。悠悠水波荡起,仿佛氛围中起了波纹,一圈圈漾开。
“噗通!”上官云双膝跪地,向水墨行个大礼,孔殷说道:“威远镖局没顶之灾,还望二位脱手互助,救我上官家六十二口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