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哈哈一笑,悄悄拍了拍莹月的手,“和你纪徒弟学了几年诗词文章,倒也有些长进!”
莹月瞥见案上各省各司报来的奏折另有很多,向天子一拜,“父皇,那儿臣走了,您也保重龙体!”
“奶奶的,管他是长生天还是玉皇大帝,如果我深爱的女子,天塌了也不会罢休!”棘默连喝一大口酒,目光如炬,盯着秦水墨空濛悠远的双眸。
天子无法一笑,“莹月,若不是父皇舍不得你,你倒是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了。”
“看你写的缓慢,到底写的啥?我看出这题的人古怪得很!”棘默连冲秦水墨眨眨眼睛。
“哦,此话怎讲?”天子本已累了,听到莹月这话,又来了兴趣。
“秦氏燕儿,逸韵高致,举止娴雅。先拔得长安雅集头筹,后解本朝无书画谜,蕙质兰心,才堪一表。特封为端宁郡主,钦此!”
秦水墨却不睬他,低头去用筷子夹案上的荷叶糯米团。
“仿佛是归德将军家的,我看啊,棘默连对她倒有点意义,不过她长的嘛,平淡了些。”
“莹月!重视仪容,成何体统!”天子虽在怒斥,语气却全完没有了昔日的森严冷酷,还透出一分绝少有的暖和。
秦水墨自幼听师父讲这故事时,便记得深切,现在瞥见那副画,便感觉画中女子正如唐婉再遇陆游时的普通表情。至于陆游数十年后还为唐婉哀痛落泪,秦水墨却不肯再讲,错已铸成,香魂已逝,作为男人却又哀哀怨怨写几首随风而去的酸诗又有何用?
“你当我平话的?赏钱都没,我凭甚么要讲?”秦水墨瞧见棘默连宝石般的眼睛蒙上了三分醉意。
“咦,叫你接旨呢,莫不是给你我指婚了!”棘默连小声嘟囔。
跟着刘公公宣旨结束,世人大吃一惊。本来刚才那幅画就是传说中难倒了翰林院学士的无书画谜,传闻那画谜有二十余年无人能解,本日竟被秦府的蜜斯解开了?皇上竟然封她做端宁郡主!传闻这表蜜斯在秦府职位难堪,皇上究竟是何企图?
一时候世民气内腹议不断。有人想莫不是皇上要重用秦玉德对拜月国用兵?有人想莫不是这秦氏女子竟是皇上的私生女,可长得不像啊?更有人想难怪棘默连对此女喜爱有加,本来人家一早就是赐婚的工具,这不封郡主了不是?
德妃带领世人拜倒。
“那画只要女子一人是正面,两名男人皆为背影,又无后果结果,确切不能平空编故事。”莹月说着,手上的力度小了下来。
“父皇!”莹月害羞不语。
“另有没有比这个更好听的故事,快,再来一个!”文华殿内,棘默连悠悠地说,一张口喝下了今晚的第五壶酒。
“那是戏文里讲的,不知真假。”秦水墨听到棘默连的题目,心中一动,或许本身师门所学诸般各种真的隐蔽于世不为人知,归去定要向师父问个明白。
“诗仪,诗仪,朕明白了!朕明白了!本来这才是你的表情,你还爱着朕,你还爱着朕!朕错怪你了,是朕负了你!”窗上人影起了又坐,坐了又起,仿若养心殿的烛火一夜摇摆。
“你本日也乏了,回寝宫安息去吧!”
“说不定父皇的困难本日有人做得出也未可知!”莹月撅着嘴巴说。
“等你嫁到了大漠,我们在篝火边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再渐渐讲,比这个四周不通风的天安城强百倍!”
天子向案头看了一眼,“你那里晓得,几年前翰林院新春诗会,我也曾叫纪如海将此画带去,也只不过有七人勉强为诗罢了。”
—————————————————————————————
秦水墨却得空跟他辩论,仓猝起家,走上前去再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