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山庄被焚毁的断壁残垣,就像一个个凶兽,在黑暗中张着虎伥。
丹青从怀中取出一封羊皮卷塞在水墨手中。
那女子道:“四今后的任务完成,我们马上返回总教!我但愿在这几日左护法不要再给我惹费事!”
秦水墨点头,“等我,三日。我要证明一件事。”
丹青待水墨吐出一口淤血,解了胸中瘀滞,才将一粒丸药塞入她口中,同时手指快如闪电连点她身上五大穴道。
那低下去的处所垂垂有黑影升起,就如一滩活动着的水,渐渐地漫太低洼处,将四周缓缓填平。
山风吹过,四周沉寂无声。山间的虫鸟都在顷刻间沉默。
那红芒色彩垂垂转浅,却也渐渐长大,变成粉嘟嘟毛茸茸的一团。
可那黑衣男人的脸孔倒是一团云雾似的看不逼真,秦水墨徒劳地睁大眼,脑海中倒是一阵剧痛!
那断壁上,有一个小小的豁口,她从披风的裂缝中刚好能够向外张望。视野所及之处,十数丈外的地盘,有个向下的凸起,那凸起的正中却有个土台微微隆起。
“噗――”一口鲜血落在草地上。
“丹青,那人是谁?”秦水墨问。
面前仿佛又是那日除夕夜,师父酒醉微酣,几个少年唇红齿白,朗声道:“一种墨眉,下弦不似初弦好。壮怀未老,何事悲伤早?素壁斜辉,青影横窗扫。并肩何人,天机渺渺。”秦水墨眼中有泪涌出,喃喃接道:“玉笔干,香晚到,候春春难早。”
女子又说道:“左护法,你固然用的也是天屿山离幽心法,但这奇瑶之花,没有商氏血脉倒是拿不到。”
面前,竹海,雪原,鸟叫,虫鸣一晃而过,一个小小少年站在玉笔峰前,大声说道:“你信我!我护你平生一世!少一月、一天、一个时候都不算!”
秦水墨惊奇地发明,面前昏黄中的凸起和土台仿佛变得不一样了。
“师父还活着?”秦水墨满心感激与欣喜,却看到丹青摇了点头,心中瞬时便又冷了下去。
“丹青在这里,不要怕,都会好的!”丹青将秦水墨紧紧拥在怀中,冷酷感情的少年第二次流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