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棘默连捧着秦水墨的手,“你可愿与我一同护佑着草原上的百姓,让他们挺直了腰杆活在蓝天白云之下?”
契苾道元看黄衫女子那双眼睛清冷寥落,如当空闪烁的星斗。他终究明白,那夜北雁南归楼中一舞倾城,雪中红梅的女子不是尘凡中行走的花魁,而是现在棘默连劈面那一双忘尘的眼睛。
“可汗——”左尔翰眼中酸涩,凸起眼窝中,尽是泪水。
黄衫一点,秦水墨轻身急上,顺手封了棘默连胸口几道大穴,将疗伤止血的药粉敷上。
叶护和帕夏面露难堪之色。
“左尔翰将军,五年前哥勿雄师西进,你刺杀数名大将,最后哥勿终究撤兵,无功而返。此事别人不知,我棘默连却永记在心!”
“慢!”棘默连高喝一声,右手一伸,雄劲内力送出,将左尔翰的手挡住!
当年之事,本来因为并非光亮正大之途,以是除了当事人,外人皆不知。现在棘默连提及,齐远老泪纵横。
叶护大人面无神采,点头道:“是有这么一条,但是——可汗当考虑值不值得。”
“就是她——”棘默连满面笑容,一双大手捧起秦水墨的手。
左尔翰伸手便抓向铜盘中的红色骨刀。
大殿之上,群臣眼中。
棘默连面不改色,冲叶护大人一拱手道:“叶护大人,圣庙端方,族人犯法,族长能够血洗之?”
“对——对——女人说的极是!”叶护和帕夏目中充满感激地望着秦水墨。
“我——情愿。”
话虽出口,模糊间不知为甚么胸腔内的东西揪成一团,几近让秦水墨面前一黑。她深深吸了口气,天安城里的统统毕竟要与她再无牵挂,可胸口刚才揪成一团的东西却仿佛永久地丧失了,空落落的难受。
齐远叩首道:“可汗如此待我等,我等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齐远本是南朝人士,少年游历到云海,便在此安家立业。虽做到中书令,官拜二品,但心中总感觉北地人卤莽,难以教养。现在见棘默比年纪轻简便有如此胸怀,当至心悦臣服,恨不得肝脑涂地以报君恩。其他草原男儿早已被棘默连的雄浑气势所震慑,打心眼里佩服本身的新可汗。
“酒也不能喝呀——也罢——”棘默连不无遗憾地笑道:“那就三今后大婚之时我们再痛饮吧!”
“不成——”叶护和帕夏一左一右喊道,“如此重伤,饮不得酒!”
殷红血液渐渐洇出,与棘默连胸口阿金的血垂垂融为一体。
左尔翰惨淡一笑道:“如何,可汗不准我自行了断吗?”
“大婚?”世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