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然也——”身边的青年人敲着酒壶拥戴着。
“酒淡如水,菜清有趣,如何食得!”南边一个一身劲装打扮的壮汉喊道。
“你——”那壮汉一拳敲打在桌面上,站起家来对那少年瞋目而视。
“商彧贼子,食云海俸禄,却将我云海强国之法奉与大兴,何故称君!”有人号令着。
“七国以内百年间多少战端,死伤无数,与大兴何干!云海也何尝没有介入天下的野心,只可惜时不在我!现在天下只余五国,你等饱读诗书,心中的天下却忒小了些!云海之北另有大国,大陆之西另有大陆,东海以外亦有文明。我虽心中不肯再有战役,但天下若不能强大同一,必将沦落于外族铁蹄之下!”
秦水墨心下暗叹,陈国已灭,这少年一句戳到壮汉把柄,却也是不该。
那刚才发言之人,万想不到有人对本身骂得如此坦白,如此完整,倒是一愣。转而面色变得如猪肝普通,就要还口。
看那说话之人,还是先前挖苦陈国壮汉的少年。
世人听得此话,纷繁感觉有事理,点头奖饰。
瞧着那少年脸上的机警活泼,秦水墨心中感觉在那里见过,却又记不起来。
“这饭菜,唔得下口!”东首一名中年人皱着眉头说。
秦水墨却想,现在天下大争之年,云海百姓日子艰巨,棘默连却对来往士子酒饭任取,有才者可拜为丞相。就算流于大要文章,就算是作秀一场,单这白日纵论国事毫无顾忌,也比天下无数的君王强了百倍去。
“这位小兄弟仿佛对商君之议,很有微词?”邻桌那青年拱手道。
“也不尽然,云海国世代繁华之地,天下财产会聚于此,单是这云海城墙就是西域第一坚毅,只要我们死守不出,城中粮食供应三年也够,看他哥勿云海能奈我何!”人群中有人辩驳。
“我又如何,云海国不计尊卑,不较才学深浅,接待各位,但有本领,就请论出这天下之势,天然当得起云海丞相,想吃甚么还不是稀松平常。”那少年拿起筷子冲北边木架上挂着的图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