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十余丈内,林落凡在荒人侍卫的一再对峙下终是止住了步子。只见被世人围在此中的那名白衣男人席地而坐,世人倒是满怀敌意的并不逼近,只是站了一圈将此人围住。
他平生所见的豪杰人物未几,夏侯霸便是其一!马渭都要略差一筹,极少有人如此这般的豪气干云。
而那人在群敌的围困之下,竟然好整以暇的在吃酒,林落凡不由得心生敬佩。
林落凡难堪一笑道:“也不如何样!”
那名荒人侍卫摇了点头,亦是一脸茫然之色。
林落凡身为汉人天然有着他的高傲,但他却又与汉人最有权势之人有着不供戴天的仇恨。听得那人大言不惭,心中肝火中烧,他也不睬那人,又是喝下一口酒壶的烈酒赞道:“好酒!”仿佛未曾听到那人说话,转而向那白衣男人常逢春道:“常前辈,鄙人喝你三杯酒,多谢,多谢!”
林落凡笑了笑,没有想到本身的行动会带来如此大的阵仗。
但那百十名蛮人仿佛并不在乎林落凡这边的动静,个个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名满脸大胡子的白衣男人。
林落凡道:“路见不平,拔刀互助。我就见不得别人以多欺少!”
……
那人本领本就普通,他仿佛明知不敌,大声说道:“常逢春,我等奉了杨大人之命,要拿你归去问话,你也算是小我物,如果归去改头换面,一定没有活路。何必跟着魔教荒人一个胡筒儿走到底呢?莫非我们非要斗个血肉横飞,让旁人瞧了热烈不成?”
林落凡挥了挥手道:“不必了。”
大汉朝的人想必不会笨拙到有暗害他的设法,而步队现在所行进的地盘全都属于左帐王庭的权势范围,基于他与阀婀娜的特别干系,亦不会有甚么人胆敢生出此种设法。
林落凡听言微微皱了皱眉,他低声问道中间的侍卫:“可知常逢春是谁?”
只听得世人当中有一人答道:“常逢春,都道你们荒人个个豪杰豪杰,未曾想你如许的豪杰豪杰却在我大汉的行伍当中藏匿了这么多年。若不是此番我等瞧出你身材的非常,还真是猜不透你是谁来?你这魔教余孽,还不快快授道投降,也好落得个全尸?”
白衣男人瞧他一眼,冷吭一声,也不答复。
白衣男人一提手中酒壶往喉中灌入了三两口大酒后,哈地一声对着围着他的世人道:“你们如果想脱手就快一些,如此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儿普通,太也不是大汉王朝人所为!”
……
常遇春道:“你的刀呢?”
林落凡摇了点头,兀自不信,在草原上竟会碰到这么多的人。若说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敢动他,他打心底也是不大会信赖的。
那么独一公道的解释就是这是一场不测。
林落凡道:“鄙人使剑!”
林落凡修习《九玄功》日久,自也是想一试技艺,跃跃欲试道:“汉人以武立国,有本领你便与我单打独斗。我若输了,一走了之,我若胜了,你便也不要难堪这位常前辈了!你看如何?”
林落凡笑道:“我和常前辈喝酒,碍你甚么事了?”他方才饮了一口烈酒,肚中酒虫才起又是饮下一口烈酒,大拇指一翘,再次说声道:“好酒!”
他撇下世人,踏步而上,心中虽不知这中年男人的真正来源,只是敬佩他这般旁若无人的豪气,并且他此时肚中酒虫犯了,忍不住吞了一口涂抹,朗声说道:“前辈请了,你独酌无伴,未免孤单,不若我来陪你吃酒?”
右首一人冷冷道:“小子你若再不走开,爷们儿必然会让你生不如死,不要觉得你身后有着三十几人,便可与我们为敌,若不是看在同是汉人的份上,定然将你拿下,一同问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