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道:“《昊然混元功》与《知名剑诀》本是相辅相成的,但现下,你只问剑诀便可,《昊然混元功》今后也要勤加修习,千万不成荒废。”
林落凡道:“师父这是在教我料敌先机,若我能一眼看出他的出招动机,预判出他的下一招式,便能先他一剑出招,长剑直指他的关键,那么他再快也不会比我还快!想必这就是敌不动,我不动,敌微动,我便动的事理了!”
林落凡听他言之忱忱,声中含悲,想着师父或是想起了曾经悲伤之事,不敢拂逆了他,点头应下,他躬身接下师父的那柄惊天剑,哪知剑落在手,突地一沉,这柄剑的重量竟大大地超出了林落凡的设想,他差点一个趔趄向前跌倒,多亏他修习明教的强身之法,如若不然定然丢丑。
老者猛得抬手向他一掌劈了下去,林落凡抬掌相架,一跃向后发展了数步。老者看着他哈哈笑道:“我若出招,你怎肯不脱手?莫非要束手待毙?二人存亡相搏之际,我不信有甚么人敢不出招!若这世上真有这类人,那么这小我必然是狂到了必然的境地,不然谁敢如此?”
老者张口赞道:“对,对,我看你并非蠢如猪头,倒还是能够传我衣钵的!但徒儿,我本日只说剑理,不谈修行功法。明天给你的那本《昊然混元功》乃是一本炼气的法门,今后你只须勤加练习,功深之时,自知此中妙处。”
林落凡哈哈笑道:“师父,弟子愚顿,那里来得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弟子实在是不懂,这才问了师父!”
林落凡闻言,双眼骤亮,他立在原地,试了一番,果然如此,大喜道:“我明白了师父!”
林落凡见徒弟说地慎重点头应下道:“书中道:由已从人,从人有方寸,临敌之际,彼不动,我不动,彼微动,我已动。若敌不动,我可诱之,待敌动以后我再动,当时劲道将展未展,劲断意不竭,形断招稳定……我思之好久,也未明其义,还望师父指导。”他一言甫歇,便即对着老者躬身见礼,诚恳就教。
老者用右手食指枢纽,敲了他一记后脑,林落凡慌乱中乱声呼痛,老者怒道:“你怎地如此笨拙起来,凡是人要脱手,必先有征照,啸三若要用刀刺你左胸,必定目光先到,随后右手出刀,就算他神识超强,若要出招的话,总有前兆不是?比如他右手出刀,必定左肩先行后摆,如果左手出刀,右肩先行后摆。若要提刀砍你,他的刀在右部下方,必会自下而上画个半圆,向下劈来,你既知他招式,莫非还不如他快么?”
林落凡站在一旁,只听得心旷神怡,如同入了学海普通的学子,到处都是书山崖海,更如一名好色之徒,满眼的都是身材漫妙的女子。他二人一老一少,一教一学,谁也未注曾重视光阴早已斗转星移,老者教至兴处,顺手亦不知从那边取出一柄青钢剑来,边舞边是吟着“知名剑诀”,林落凡立在一旁,看得亦是鼓起,一句剑诀配以三两式剑招,林落凡人本就聪明,一点即通,此时不必老者一一讲解,便已明白此中事理,他看到精美之处,不住连声喝起彩来。
老者又是问道:“那这后半句,敌若不动,我可诱之,待敌动以后我再动,当时劲道将展未展,劲断意不竭,形断招稳定……你但是懂了?”
林落凡站在一旁张口道:“徒弟,《混元功》我只是死记,尚将来得及研习,《知名剑诀》到是有诸多不明之处!”
他正要前去扣问,只听老者哇地一声,口中喷出一大滩鲜血出来,林落凡担忧道:“师父,你先行歇息,再教我不迟!”
林落凡道:“师父久咳不治,想必是昔日里心肺受了震惊,咳声间有气喘之音,如果再要吃酒,怕是对你老的身材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