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本修行法门,却只是会背,没有甚么心机去穷究。
二人虽是一老一少,年纪相差甚远,但不管在行事上,还是说话言语上,从不讲究。
山脚下,一片云雾,方才站在极远处,后山清楚可见,底子未见甚么雾气,如何二人越走越近,越近这雾气也便更加浓厚起来,林落凡心生起疑,他牵着婉妹玉手,立在本地。
夏侯婉看着直挺挺的老者,这才瞧出了些许端倪。她坐在一旁,想要安抚却又说不出话来,林落凡越哭越痛,夏侯婉抽泣起来。
实在院中只是少了一人,便让人生出一种孤傲出来,林落凡想了又想,只感觉这院中十几年来,只要师父一人独居,也不知索然有趣到了甚么地步?
夏侯婉泣噎道:“我见你哭得痛彻心扉,自也是哭了。更何况你我当是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你若一向哭下去,莫非我要笑下去不成?自也得陪你一起才是!”
林落凡一听她哭,神智一清,看着夏侯婉道:“你如何也哭了呢?”
夏侯婉心中忐忑,很有不舍之意,她脚下行得极慢,边走边是几次回道,瞧着林落凡道:“林哥哥先归去吧!我入得后山,一会儿便也就归去了,你可要做好了饭等我返来!”
林落凡站在当处沉默很久。
她瞧着老者的房门,排闼而入,林落凡听到了动静,从屋中走了出来对她大声喝道:“婉妹莫要乱动师父房中物件,我只想着保持本来模样,也算留个念想儿!”
忽见不远处一名作书童打扮的人影,正对他俩挥手浅笑,心中惊奇,走前几步,只见那书童生得眉清目秀,一看以后让民气生怜意。这书童的胳膊如同藕节,一段一段的如同一名瓷娃娃普通。
如此又是过得数日,林落凡心境渐静,他与夏侯婉筹议了好久,终是压服了夏侯婉前去书院后山学艺。
夏侯婉闷了几天,终是改不了幼年心性,没得几日便是笑容盈盈。她在屋中瞧得林落凡深眉舒展,自也不是滋味,一人在院里走来走去,走得时候长了,自也就烦了。
小书童看着林落凡与夏侯婉二人躬身施了一礼道:“小先生,我是二先生的书童,奉少爷的命在此恭候二位多时了!”
林落凡抬开端来见师父直挺挺的站立,面带浅笑,右手食中二指并在一处,举过甚顶,一副门神模样。他走上前去轻声唤道:“师父,你看徒儿舞得可好?”他连问两次,老者只是不答,一动不动。
二人闻言,都是满脸倏红,心知二情面义被这小小书童看了出来,夏侯婉猛地回身,再也不吭一声低头跟在书童身后渐行渐远,直到最后没入云雾之间……
林落凡也不睬她,还是抽泣不止。
林落凡与这老鬼师父打仗日久,早生出情分出来,再加上这几日老者授剑之恩,他虽在嘴上总喊他老鬼,老头甚么的,但心中早已认定老者便是他的“恩师!”
连续几日,林落凡与夏侯婉只觉院中寡淡了很多,常日里也少了诸多笑声!
林落凡早已将老者视为平生知已,哪知这老鬼说走便走了,他越想越悲“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奇特的是,一起之上,人越来越少,直至最后,终是只余了他二人的身影。
毕竟那边才是这人间真正的修行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