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筒和支架都装好后,李澜风直了直腰,筹办把镜筒安装在支架上,这一低头昂首间,他正巧瞥见劈面寝室楼四层的某扇阳台门被推开了,一个熟谙的身影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走到阳台上。李澜风眉梢一扬,这几天被强行按捺住的心脏又不循分起来,他站起家,双臂叠放在雕栏上,用下巴抵动手臂,站在五楼阳台居高临下地望着正在晾衣服的王小溪,表情非常庞大。
泅水明显持续不下去了,李澜风两个鼻孔插着纸卷,失魂落魄地去换衣室换好衣服,换完以后,他看都没敢再看王小溪一眼,逃命一样跑出换衣室。
他妈的,有点儿甜,李澜风砰地合上记仇本,脸黑如炭。
“我了解我了解,男生嘛,我也有节制不住的时候,不丢人,并且也没人瞥见。”王小溪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又揪了点纸给李澜风塞另一个鼻子,同时暴露一个“男人都懂”的浅笑。
总之是疯了,并且疯得很短长了。
想了想,李澜风又翻开记仇本,埋头记下一笔新仇:“20XX年X月X日,疑似将我掰弯。”
这时,王小溪的手机振了一声,他忙放下窗帘跑去看手机。
李澜风大脑一片空缺,全部堕入了自我思疑,呆愣了一会儿才调巴巴地解释了一句:“比来……火气有点大。”
王小溪吓得连滚带爬冲回寝室,连洗衣盆都落在阳台上了,他一进屋就缓慢关上阳台门,还敏捷拉上了窗帘。窗帘拉好后,王小溪悄咪咪地把窗帘翻开一个角,从内里暴露半张脸察看李澜风的意向,活像一颗从地穴里探出半个伞盖察看采蘑菇小女人意向的小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