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说的轻巧,内心却也担忧,胤禛的话没有错。她虽晓得胤禛是最后的赢家,他不会失利,但是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他的上位,谁又晓得是踩着多少人的枯骨,踏着多少人的鲜血。
她不好说的太了然,但是话已至此,胤禛应当能明白吧。现在十八阿哥病重,该是在康熙面前好好表示的时候,幼弟病重,作为兄长天然应当感同身受,责无旁贷关照着。
越是喜好她,就越是不想让她参与到这些事中来。争夺皇位,每一步都是凶恶万分,一个不查死亡也是平常。他怕她会惹火烧身。
她抬眼迷惑地瞅着他,等候他的下文。
“找了,不过可惜的是没找到。我记得当时,那箭划过我的胳膊,应当是钉入了你身侧的杉树。等我们回了营地,我着人归去寻的时候倒是已经被人拔走了。”
伸手揽住她的肩,笑道:“好,这是你送我的指环。我定当好好珍惜。”
她昂首含混不明的朝胤禛笑笑:“罚甚么?”罚她亲他吧!
她将胤禛的手握地更紧了几分,伸脱手抚向胤禛眉间,将他眉心的川字抚平,巧笑道:“我这只是未雨绸缪罢了。四爷不是一贯最善于未雨绸缪吗!”她轻咬着唇,眼神滑头,“莫非四爷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